“钱叔叔,这几天都在酒店吃饭,晚餐就另找一个地方有特色的,我也尝尝特色口味。好不好?我请客。”顾雪琪说。nbsp;
“行啊。说好你请客啊,反正你有工作经费,我那点工资在京城是进不了那些地方的。”nbsp;
“钱叔叔那是情操高洁,将自己的收入都用在救助上。我爸在家里每一次家宴,都会提到这一点,要我们平时节省,而将节省出来的部分用来做社会捐资,多积善修德。说是积善之家,才有盈余。”nbsp;
“别提你爸,每次见到他,都不肯请我吃大餐。还是侄女好,思想开通,我也尝尝特色东西。”钱教授笑着说,两人说话声音小,神情又淡然,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谈话。nbsp;
顾雪琪请客吃饭也是有自己的用意,当然,不在意请钱教授吃什么,彼此之间的世交情谊也不在意谁请谁。nbsp;
进到包间,身着天蓝色侍者将菜单给顾雪琪看,顾雪琪说,“两个人,将主要的特色菜都按小份量送来,红酒还存有吧?”nbsp;
侍者不多问,应了出门。nbsp;
顾雪琪给钱教授端茶递去,笑着说,“钱叔叔,国内多数官员想请你吃饭而不得。你还到侄女面前诉苦,我跟你说吧,今后只要进银河天集团连锁酒店里,报杨冲锋的名字,绝对可吃香喝辣还不用付钱。”nbsp;
“他的饭哪有那么好吃?”钱教授也笑起来,“之前,吃他一顿,让我给他说两小时。你说是谁亏了?最后没办法,才赖他二两茶走。”nbsp;
“自然是钱叔叔亏了。”钱教授这样的身份,给人讲课的出场费可不低,两小时的课,出十万二十万的大有人在,甚至很多人肯出更高的钱请他讲学讲经济。杨冲锋在银河天集团连锁酒店请吃饭,最多几千,按成本算可能就几百而已。nbsp;
“可我看叔叔却像占了便宜,很开心呢。”nbsp;
“不是得二两茶叶吗,谁会给我茶叶。”钱教授胡搅蛮缠地说,“有时候看着像吃亏,却未必就会吃亏。”nbsp;
“钱叔叔你现在说话高深得很,听你和杨省长说话都不是这样,欺负侄女呢。要知道我也请你吃饭的。”顾雪琪自然不会这样好糊弄,“是不是担心这个杨省长跟海岸省的周玉波学,也来一个千亿大项目,到时你会更头痛?肯定是这样,用两小时解决一个头痛几年的问题,自然是赚了,何况还有茶拿走。”nbsp;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难怪你爸能够放心你到内地来,掌控这么大的家财。”nbsp;
“钱叔叔,你怎么看得出杨省长在江北省会有动静?”nbsp;
“他这几天天天缠着你,还故意跟周玉波捣蛋,你当天没事可做故意得罪人啊。周家可不是好惹的。”nbsp;
“不对呢。”顾雪琪看着钱教授,美目眨着,显得纯真无瑕,“第一天就请钱叔叔吃饭,那时还没遇上周玉波,也没有提到千亿项目。他捣蛋什么,是钱叔叔在敷衍我。江北省这几年经济确实上升得快,但在国内跟沿海几个省比还是有不小差距的。钱叔叔从哪些迹象看出这个杨省长有弄一个大项目的意图?”顾雪琪也在深研国内的经济建设,对各省的最新动作都有关注。一些商机的产生,捕捉得好,自然会有更高的回报。nbsp;
“这个……”nbsp;
“钱叔叔不肯说也没什么,我知道国内有不少忌讳,理解呢。”nbsp;
“你觉得杨冲锋这个人怎么样?”钱教授突然问。nbsp;
“我没什么印象。”nbsp;
“当真?这几天他可是缠着你呢,没印象不可能。”nbsp;
顾雪琪当然不会没印象,说,“什么叫缠着我几天,叔叔这话让人听来也不知会有多大误会。他不就是跟我说几句话,会有什么印象。”nb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