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少年手抖得更厉害了。
哎呦。
颜殊看着少年脸上的震怒,心想这可真是气狠了。
连一直装死的系统都忍不住出了声:[宿主……]
颜殊打断它:[你先别说话。]
她抚着少年的侧脸,声音轻慢:“对不起,我也不想让你疼,但他没有灵骨,所以你也不能有。”
说着,颜殊直接将手中的玉白灵骨吞下,然后低头,将萦绕在唇齿间的灵气顺着贴合的唇缝渡了进去。
下唇突然一痛,颜殊抬起头,对唇上渗血的伤口恍若不觉,只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身下的少年,轻声道:“我不会让你疼的。”
她慢慢抚着少年的眉心,明明看的是他,却又像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你看,我可以让你不疼,你来三春峰陪我好不好?”
话音落下,颜殊手腕骤然一烫,温热的鲜血喷洒满了她的手腕。
啊这……
颜殊看着气晕了过去的少年,摸了摸鼻子,忍不住跟系统吐槽了一句:[他气性好大哦。]
系统:[……]
唇上的痛意姗姗来迟,颜殊忍不住”嘶“了一声。
啊啊啊啊啊好疼!
小兔子崽子下口好狠。
……
颜殊循着记忆找到了原身在三春峰的住处,将晕过去的少年放到了床上。
“原来他叫牧连蛸啊。“
颜殊看着手中的木牌,正面刻着一个名字,背面刻着最低级的法纹,想来是平时联系用的。
原书中前期对反派大boss的描写不多,连名字都没有写,所以颜殊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的名字。
她将木牌随意放到一边,起身出了房间。
奇怪的是,明明是一峰之主,但三春峰上一个仆役都没有,颜殊一路走来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虽然这样一来给颜殊省了不少麻烦,毕竟她现在虽然有着原身的记忆,但是一时半会也不确定会不会让熟悉她的人发现不对。
在修真界夺舍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宗门的庇护躺平的姿势能更舒适。
如非必要,颜殊并不想离开天衍宗。
也不早了,颜殊约摸着牧连蛸一时半会估计也醒不来,就随便找了个房间睡去了。
第二天,颜殊不紧不慢地往外走,打算摸摸三春峰的情况。
这时,怀里有什么东西发起热。
颜殊掏了出来,一个方形的玉牌闪着青芒。
传音玉牌。
“你在哪儿?”
是先前送她离开的黑袍青年,席泊星。
颜殊老实回答:“三春峰。”
传音玉牌闪了闪:“那弟子怎么样了?你有问清他是哪个峰上的人了吗?”
颜殊不以为意:“无所谓,反正最后肯定是我三春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