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两人已经分开,不是黎昭想,是眼前的男人用了些力气。
“是我刚从国外回来不知道吗?原来国内现在打招呼都这么开放了?”
顾时砚边说还边接过助理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湿润的薄唇。
“……”
黎昭面不改色,但是双手攥得很紧。
邵池出来打圆场,“怕是顾少爷在国外独来独往惯了,在国外我们打招呼都是这么热情的,今天是个意外,顾少别介意,您应该还有事,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说完看黎昭的表情没有一点要走的样子,就像脚底沾了五零二胶水,挪不动半步。
但也一句话不说,只是红着眼看顾时砚。
那目光灼热,穿透力极强,他率先移开视线,从两人身旁迈步离开。
这次黎昭没有阻拦他。
眼前人是不是秦放她比谁都要清楚。
当时伞落下时,差点砸到她,秦放硬生生给手腕翻了个面儿,快掰成直角,这才让伞从两人旁边掉下去。
对顾时砚来说,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他犯不着。
但是对秦放不是。
失而复得的喜悦在此刻袭遍她的神经末梢,像一条引线,串联了所有的情绪器官。
她流着泪,但是笑出声。
这场雨好像快要停了。
。
顾时砚不住在顾家老宅,而是住在市中心的一套高档公寓。
隔天早上他刚起床收拾完,外面传来门铃声。
他低头在整理手腕处的袖扣,按下开门扭,“你把文件先拿……”
尾音断在扫向门口的视线里,秦放沉了口气,“黎小姐。”
门口的正是黎昭,她两手提着满满当当的袋子,包滑到胳膊肘都没有手去提,看到他后笑盈盈道:“吃早餐了吗?我给你带了早餐。”
她把手里的袋子献宝似的提到他面前,“有包子油条,炸糕炒肝,还有糊汤粉,不过晋城的糊汤粉可能没有汉城正宗,不知道你爱不爱吃……”
她自顾自说了很多,但是顾时砚一句话都没说。
等她没声,秦放整理好袖扣,语气不起波澜,“说完了吗?”
黎昭抿直唇瓣,点头。
“我关门了。”
“……”
黎昭眼睁睁看着门在她眼前关上,都怪手上拿的东西太多,连抵住门都没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