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怀古出来!”“出来给我们一个解释!”“出来!”“”文人秀才毕竟是文人秀才,即便是胸中有沟壑,腹里有乾坤,但若论起骂街,一个个的都矜持着呢。在聚宝斋的门前叫嚷半天。愣是一个娘字都没有骂出口。正所谓骂人不骂娘,那都算是没骂。纵使被骂的听见了,他也听不懂什么相鼠有齿,人而无止、巧言如簧,颜之厚矣王怀古就是听不懂的这一类人。听着门外的叫嚷声,还以为隔壁开了间书院,满不在意的朝着展厅当中走去。来到展厅,就见一年轻俊朗的公子哥,正打量着自己展厅当中的富春山居图,身旁还跟着三个气息绵长的高手。“这位公子,可是看中了这幅画?用不用王某为公子讲解一番黄公望在绘制这幅图画时的心境?”也不管此人是不是来闹事的,王怀古逢人三分笑,快步迎了上去。岂料,那公子哥打扮的青年,却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本公子对假画没有兴趣。”“假画?”王怀古脸部肌肉微微抽搐一番。心中暗道这人真是不懂人情世故。就算他这挂的是假画,你也别直接说出来啊,说出来他以后还做不做生意了?“公子当真是好眼力。”王怀古恭维了一句,而后试探的问道:“可是公子说我这聚宝斋展览的兰亭集序是假?”“不错。”那年轻公子点点头,“王右军何许人也,有名的典故入木三分,想必王掌柜应当知晓。兰亭集序我虽未曾见过王右军的真迹,却也见过褚遂良、虞世南的临摹本。此帖虽为行书帖,然从其圆转流美的行书字体中可以感觉到东晋楷法的完备,在妍美的行书中隐含着楷书的骨力。”“你再看看眼前这幅,通体软绵绵的,过分追求形似,神意没有领悟半分。”“不光假,还拙劣至极。”年轻公子将面前这件展品,驳斥的一文不值,可王怀古的脸上却不见丝毫愠怒。只是心中暗自惊愕。这回是真的碰见行家了。当即心思急转,笑道:“公子见谅,王某这也是无奈之举实不相瞒,王某这是怕了,您是不知,这段时间,来王某这里观摩字帖的,没有五百也有一千。”“夜间的客人就更不用说了,光毛贼,王某就抓了仨。”“哦?”年轻公子看着王怀古竖起的三根手指,微微一愣,“还有这种事?”“可不是?”王怀古长叹了口气:“自古以来,名利动人心,这兰亭集序帖被誉为天下第一行书,若是丢了,使之落入贼寇之手,王某愧对祖宗下去还能赎罪,但若是愧对天下人,才是万死难辞其咎。”“所以王某才找人弄了一幅假的字帖,将真迹藏于他处。”“原来如此。”年轻公子恍然明悟过来,而后笑着朝身后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会意,从袖子里拿出了几张大面额的金票,约莫有几万两。王怀古见了,眼睛都有些发直。要知道,当今的汇率,是十两银一两金。这几万两的金票折合成黄金,可就是几十万两。“不知公子这是什么,什么意思?”“实不相瞒。”年轻公子笑了笑,指着一旁的兰亭集序:“本公子就是:()医馆大夫的我加入了锦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