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扫了遍其他项目,只剩下最后一个。他抬头朝宴习笑着说:“对,你真厉害。”
宴习:“!!!”他夸我。
呜呜呜,桑榆真的爱惨我了……
宴习傻笑着被桑榆牵着走,边走边美滋滋地回味桑榆夸他的话,直到站在抽血区跟前,他笑不出来了。
宴习:“……”
桑榆的笑,夺命的药。
我终于明白,当年大朗喝药的时候是什么心情了。
护士招手:“同学,坐下,到你了。”
宴习瞄了眼桌面那堆未拆封的针头,疯狂摇头。转身想跑,但腿软。
桑榆抽完血,用棉签按压手臂,确定没继续出血后就站起来。
该按宴习了。
把宴习半哄半推按倒在椅子上,桑榆温声说:“乖,很快的,一睁眼一闭眼就过去了。”
“……”,宴习:我怎么听起来快要死了一样。
“我不抽!”宴习站起来喊。
桑榆耐着性子说:“一定要抽,不抽血体检不能高考。”
“我不考了!”
桑榆勾唇伏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你要是不高考就上不了大学,不上大学以后就挣不了钱,挣不了钱就好好呆在家里被我干。”
宴习震惊地看着桑榆:好无耻的手段!
“呜呜呜,我还有遗产……”
“你没文化去经商,早晚会把遗产败光。”桑榆残忍地说。
“呜呜呜……”宴习回头看了眼拿着针管的护士,抱住桑榆哇一声就哭了,“我怕……”
“不怕,我陪着你。”桑榆摸了摸他的头,心疼说。
最后,宴习在抽血和被干之间,选择了抽血。
“小伙子,把手拿来吧。”护士隔着桌子,一把拽过宴习的手臂,拿着黄色的压脉带往他手上捆。
“啊啊啊!!”宴习立刻鬼哭狼嚎,挣扎着要离开。
桑榆立刻按住他的肩膀,但架不住他动作幅度大,椅子摩擦地面咔咔响。
方致远老远就听到动静,凑过来一看瞬间来了兴致:“哟~我来,我来!”他和厉子曜无声对视一眼,两人嘴角带笑地一起按住宴习,那力度简直要把宴习往死里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