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大飞惨叫,颤抖着想抽回手,但莫鸿力量之大让他完全没有动弹的余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皮肤被烫穿、露出红色的血肉,空气中飘着股烤焦的味道。
直到烟头完全熄灭、冷却,莫鸿才撤去力度。瘦子滚到角落不敢说话,额头豆大的冷汗让他恐惧地看着莫鸿。兄弟们左右相视一眼,默契地站在原地不敢走动。
大飞手臂抽搐地捧着右手坐起来,手背上丑陋的大窟窿赤裸裸地暴露在所有人眼前,上面还有血液渗出滴落在地板。
“刚才那个女孩……不是你该碰的。”莫鸿拍了拍大飞的脸,这个动作侮辱性很强,“人家一看就是读书人,你不要去招惹她。你要是想玩,就找我们这类人玩。我们这些社会败类,不能毁了那些有大好前程的乖孩子。”
莫鸿朝他扬了扬下巴,问:“懂吗?”
“懂……懂了。”大飞盯着他,握紧拳头,咬牙切齿蹦出两个字。
莫鸿起身摇了摇头,喃喃说:“你还是不懂。”
“啪——”打火机的声音在寂静的室内异常刺耳,莫鸿咬着根烟凑到火苗上,深深吸了口。
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他。
莫鸿转身吐出一口烟,良久后,轻飘飘地说出一句话:“割下他身上的一块肉。”
一瞬间,大飞听到刀鞘和刀面摩擦的声音,一圈人朝他走过来,惊慌喊:“干什么!你们干什么!!”
随后是一声凄厉的惨叫。
何媛媛回头看了几次,确定没人跟来才放心地从繁华的大街跑回17号街,路过桑榆家时听到里面有玻璃打破的碎裂声,接着是白阿姨的声音。
“小宴,没事吧?”白凝心听到动静走到厨房。
“对不起阿姨,我会扫干净的。”宴习正在捡起较大的碎片,一分神就割破了手指。
“快别捡了,赶紧起来。”白凝心蹙眉说,拉过宴习到客厅给他消毒贴创可贴,“小宴,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要跟自己说才对。你看看,这都受伤流血了。”
宴习低下头,“对不起。”
“你还跟我说对不起!”白凝心很少生气,她看着宴习的模样又不忍心。一个比她高那么多的男孩,现在正弯着腰垂头盯着地板,肩膀耷拢下来,整个人都有点颓废。
从前天开始,宴习就一直这样,全家人都明显察觉到他的心神不宁。但宴习不说,他们就识趣地没问,但现在这种情况像是越来越糟了。连去给花换水都能把花瓶打破,然后把自己弄受伤。
白凝心叹了口气,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没事,那花瓶只是小宴不小心打碎了而已,没关系的。但是小宴,阿姨希望你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用积极的态度去解决问题,而不是把自己局限在一个会伤害自己的困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