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凝心在屋内休息,她听不到。”桑怀笑着温良说,“小朋友,外面屋冷,进来暖暖身子。”
宴习紧张到冒冷汗,手臂微微颤抖:“谢谢……叔叔。我、我叫宴习,是桑榆的……”
话还没说完,宴习突然就啪一声跪倒在地!
在场所有人:“……?!”
林校瞪大眼睛盯着他:这小子不会现在就要坦白吧!!!
桑榆脑海闪过一万个念头,二话不说也跟着跪下来了。
现场的气氛一片诡异。
桑怀缓缓扭头看向任老。
“!”,任老立刻举起手上以示清白:“学校没教这个!”
两人齐齐扭动脖子看向林校。
“!”,林校全身一颤:“我也没教这个!”
冬日无风,显得院子格外寂静。
宴习慢慢转头看向跪在旁边的桑榆,他抿了抿唇:“阿榆,我只是太紧张了,腿麻。然后就……跪下了。”
“……”
“……”
“……”
桑榆握紧拳头,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咬牙切齿说:“我也腿麻!”
宴习低下头不敢吭声。
他可以现在坦白,但是这对桑榆爸爸妈妈无疑是巨大的冲击,他不想桑榆的亲人因为桑榆和他的事而受伤。
宴习希望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而不是逼着别人交出自己的儿子。
桑怀脸色发生微不可查的变化,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他平静说:“起来吧。”
宴习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垂下眼,指尖不安地扣住掌心。
桑榆站在他身旁没有说话。
也许是为了打破尴尬,桑怀弯腰捡起地面的尖石子扔到一旁:“这条路坑坑洼洼的,很不好走。”他拍掉手里的灰尘,“但也没事,我回头修缮一下,路就好走了。”
任老看了眼院子,有点荒芜。尤其是到了冬天,地上原本的青绿布满石缝砖瓦,现在光秃秃一片,很是萧条落寞。路上的石子在冷风里吹来,零零散散滚了一地,确实是该修理了。
一行人朝屋子里走去,才没走几步,就有个女人披着大衣走出来,脸色苍白无血,声音虚弱:“怀哥。”
桑怀快步而去,蹙眉给她披好衣服,语气里全是心疼:“怎么冷的天,怎么出来了。手也很冷。”
白凝心把手贴在桑怀脸颊:“那你给我暖暖。”
桑怀看向白凝心的眼神带着笑意,他侧头亲吻她的掌心,温声说:“进去吧,我给你做了好吃的。”
“可我想到院子透透气。”
“不许耍赖,你答应了我要好好休息的。”
任老≈林校:“……”
这狗粮从小吃到大,是熟悉的味道。
“诶?那位小朋友是……”白凝心越过桑怀看向门口的宴习。
“!”,宴习走过去:“阿姨好!”
“咚——”膝盖一响,又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