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干燥的空气涌进喉间,一股铁腥味蹿出口腔,他咽了口唾沫,沾满薄汗的喉结上下滚动。
桑榆蓦地撇开眼。
从书包里拿出保温杯,拧开盖子:“喝口吧。”
“哦……”宴习还趴在他身上,不愿起来,虚弱得连接过保温杯的手都是颤抖的。
说话气若游丝:“小榆榆……你对我真好。都、都怪我身娇体弱,让你……操……心了……”
说完就猛地剧烈咳嗽几声。
桑榆一手架起他的手臂跨过肩膀,一手拍了拍他的背部顺气,“先别说话,好好歇一会。”
两人慢慢地朝西巷走去,宴习全身重力倚在桑榆身上。
宴习的呼吸偶尔会落在他耳根,扫过脖子敏感的肌肤。
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心跳的速度,以及如这盛夏般灼热的体温。
桑榆感到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别扭。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就……
很奇怪。
宴习侧头瞄了他一眼,唇角抿了抿,似是偷笑。
抬起臂弯,把杯口无声地转了一圈,宴习最后喊住某个位置一口而饮。
他喝水的速度很快,呼吸愈发急促,喉结凹凸的曲线上下起伏,发出性感的吞咽声。
这些声音森晚整理落在桑榆耳里像绒毛搅动耳蜗,痒痒的。
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桑榆扭头骂道:“你喝水就喝水,能不能好好喝……”
声音戛然而止。
宴习保持含着保温杯的动作转头看他,“嗯?”
桑榆咬牙:“我让你隔空喝,没让你含着杯口喝!”
宴习垂下眼皮子,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肩头,脸色苍白。
委委屈屈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桑榆看他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一横,算了!
“下不为例。”
“嗯嗯~~”下次还敢,绝不悔改!
“诶,你俩怎么回事?”任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脊柱神经剧烈收缩,宴习顿时一激灵,立马慌里慌张地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