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江郡王府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招惹的,别说他们松河帮,就算是那些名声赫赫的江湖宗门,也不敢惹到郡王府的头上。
大荣的亲王郡王不少,几乎每个省都有那么几个,但是大荣的亲王郡王在地方上并没有太大的权势,顶多就是鱼肉一下乡民。
可是这新江郡王府不同,因为新江郡王是大荣太祖册封的,第一代新江郡王乃是大荣太祖的亲侄儿。
将近四百年的时间,新江郡王府的触角早就遍布了整个江南。
虽然表面上它只是大荣皇族的一个郡王府,但实际上它也是一方豪强,一个江湖势力。
以前的新江郡王府还会低调一些,毕竟承平帝在位时还把新江郡王狠狠的收拾了一顿。
可如今新江郡王几乎成为了江南的土皇帝。
杨正山的眼神可以让船老大恐惧,但是却无法将船老大内心中对新江郡王府的畏惧压下去。
对船老大来说,眼前的杨正山顶多杀了他自己,可是远处的郡王府却能灭掉他满门,甚至还会牵连到整个松河帮。
杨正山看出了他心中的畏惧,深邃的眼眸中升起一抹冷冽。
当然他针对的不是船老大,像船老大这样的船工只是一群在松河上讨生计的人而已,杨正山肯定不会对他有什么不满。
他针对是新江郡王府。
大荣皇族败掉江山绝对不冤,把那些皇族的亲王郡王全部拖出来砍了,只有一个是冤枉的。
以前是两个,陈昭玄死后,就只剩下一个了,那就是誉王陈万松。
陈万松大半辈子都住在皇城内的奉先殿,所以他没有祸害百姓的举动,但是他的子孙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而眼前的新江郡王府从上到下砍一千人估计都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将这个挂在旗杆上,然后过去!”杨正山取出一枚金灿灿的令牌,丢给船老大。
船老大手忙脚乱的接过令牌,令牌正面写了三个大字‘靖安侯’,令牌背面写了四个大字‘世袭罔替’。
这是杨正山以前的令牌,不过现在这枚令牌已经作废了,杨承业手中的令牌才是真的。
“这~~”船老大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他看看杨正山,又看看手中的牌子,扑通一下跪下,“草民拜见侯爷!”
靖安侯的名头他还是听过的。
不过他也就是听过靖安侯的名头,知道靖安侯在重山镇,至于其他的,他就一概不知了。
“起来!赶紧的!老夫的时间金贵,没工夫在这里耽搁!”杨正山冷声说道。
“是是是!”船老大一边应着一边准备站起身来,不过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站起来却又顿住了,“这个,这个,侯爷,不是小的不识趣,实在是我们这些草民得罪不起郡王府啊!”
他半蹲半站的样子有些滑稽,一张脸更是苦涩万分。
侯爷,您可能不怕郡王府,可草民怕啊!
现在冲撞了郡王府,等您到了地方走了,若是郡王府追究起来,草民这条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杨正山哪里不明白船老大的担忧,直接说道:“老夫杨正山,若是他们事后敢追究,你就报上老夫的名字,若是他们还不依不饶,老夫肯定会给你报仇!”
说完,他咧嘴一笑。
他这一笑,船老大却是要哭了。
船老大也是个人精,那会听不出杨正山的意思。
既然是帮他报仇,那自然是要等他死了之后再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