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她弄了回来,放在了床上。
她一躺在那里,一身是汗,“呼呼”
地吐热气。
过了一会,她嚷着要喝水,我便倒了一杯冷开水给她。
她接过“咕噜咕噜”
一口气全喝完了,而后又开始在那吐气。
又过了会,她说她热的厉害,一身的汗,叫我帮她烧点水,她想洗个澡。
那时的这种出租房,是不可能有什么热水器之类的。
都是用那种铜管的,放在桶里烧的那种“热得快”。
水烧好后,我便喊她。
她躺在那磨蹭了一会,终于爬了起来,拿了衣服去洗澡了。
我看她说话走路的样子,倒也还没如何,心里更是佩服她的酒量。
她洗完澡出来,换的又是那身宽松的衬衣。
我本来坐在电脑前的椅子上,她一直走到我身后,然后很自然的,从后面趴在了我的背上。
可能是因为,我前面把她弄回来时,本就是半扶半抱着的,有了这样的经历,也就不见外了。
我本就光着上半身,在广州这地方,别说在房间里,就是在大街上,光膀子的也一堆。
明显的,我的后背感觉到,两团软绵中,有两颗硬物。
闻到她嘴里还带着点酒气,便说道:“你请老文吃了饭,表达下谢意也就够了,干嘛还陪他喝了那么多酒,没必要的。”
她轻摇了下头,说道:“不是,我是自己想喝,才喝的。”
“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吗?难道那个胡老板,又不老实了?”
“不是,就是觉得心里怪闷的慌,想喝酒。”顿了一下,她又接着说道:
“那胡老板的事,你回去之后,可别对人说,谁也别提,一点影子也别提,就当没这个事。”
我有些奇怪,为什么她要说的这么着重,便问她。
她叹了口气,接着解释道:“这种事吧,怎么都是女的吃亏。只要一传出来了,村里面那些老女人,能把一传成十;能把粒芝麻传成西瓜;就算是被强奸的,也能传成你主动勾搭人。反正,只要是沾点男女的事,最后被看不起的,日子不好过的,总是女的。”
这下我就明白了,想想,也确实如此。
确实在绝大多数时候,男女的事,男的传了什么,不说不会怎么样,搞不好还成了吹牛的资本,觉得自己有能耐,了不起。
可女的刚好相反,好像就就变得脏了,丢脸了,不值钱了,见不得人了。
我也终于明白,她心底,其实也有着某种,和我相似的顾忌。
这也可能,就是那么多人想出来打工的原因之一吧。
传统农村的生活,就如上学一辈子都读一个班,而且想转班转校退学都不行。
一辈子,永远要面对那些人,你喜欢也好,不喜欢也好,是躲也躲不掉,逃也逃不开。
而打工,是另一个新的世界。
似乎给了每一个出去的人,一副新的面孔,一个新的环境,一个从零开始的社会关系,一个摆脱过去,从新选择的契机。
这就有点象玩网络游戏,换一个服,从新建个号,什么都是从头再来,没有历史。
自由地挣扎。——甘苦皆有,悲喜参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