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与顾长生仿若又回到新婚的时候,白日她为顾长生侍疾,到了晚间又同顾臻铭做真夫妻。
此回跟新婚不一样,还不是顾臻铭强迫的,是江窈自愿为了母亲做出这等荒唐事。
她连顾臻铭都不能骂,对于顾长生更加愧疚。
为了弥补,她打定主意要对顾长生更好。
恰逢这几日顾长生身子不错,想着去国子监复学,江窈日日为他红袖添香。
“长生哥果真聪慧过人,不过复学几日,又考上了今年国子监的名额,若你身子再恢复一些,今年秋闱也能赶上。”
顾长生因为身体原因,今年二十五了还未考取功名。
放在寻常家男人这个年纪还未成事业都会被说闲话。
顾长生因为是将军府的公子,又有那么一个优秀的弟弟,倒是没人敢指责他,就是顾家这个大公子被许多人轻视。
江窈自小跟顾长生长大,知道男人虽然体弱,读书的天资是不错的。
现在能上国子监,搞不好秋闱的时候就能一举夺魁,一鸣惊人。
想到这江窈充满希望,抓着顾长生的手鼓励:“我亦会陪着长生哥,相信你一定能高中,到时顾府一个状元郎、一个小将军,文武双全!”
顾长生扯扯嘴角,像是有些许感动:“窈窈,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刚说完,门口传来男人慵懒阴桀的嗓音:“好一个夫复何求,大哥与大嫂真是恩爱甚笃。”
来人竟是顾臻铭,江窈不由紧张。
他来顾长生的书院做什么?
顾长生也有惊奇,笑着问:“二弟不是同江大小姐相约游湖吗,怎得来看望我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无事不能叨扰?”
顾臻铭不客气走到书房内,像是主人般为自己斟茶倒水,接着腿一翘,懒洋洋坐在座椅前。
望着江窈红袖添香,二人依偎的模样,眼中划过冷然。
“府中都传遍了,大哥身子突然好起来,能去国子监复学,一切都亏大夫人日日伺候左右,大嫂真是我们顾府的福星。”
江窈后脊背发凉,低头不敢说话。
此人醋意实在大,不就几日因为读书没有陪伴他,跑来兴师问罪。
她觉得难堪,生怕顾长生察觉二人的关系。
但谁想顾长生一反往日隐忍,与顾臻铭有针锋相对的意思:“窈窈自然是我的福星,若不是她扶持陪伴,我亦坚持不到现在。”
“窈窈对我这么好,想到令慈的事情我愧疚不已。对了,窈窈,自令慈染病已有半月余,最近我没听见你说阿娘的事情,可是病好了?”
江窈一愣,哆嗦回:“是。。。。。大夫说无大碍,那疫病并非恶疾,调养生息自然就好了。”
“哦,那可是谢谢当初为窈窈求医的好心人了。”
顾长生加重了“好心人”的语气,也为自己倒上一杯茶水。
江窈心一颤,总觉得他知道求医的是顾臻铭似的。
说得话像是在威胁二人。
她不由看向顾臻铭,顾臻铭皱起眉头,没有再嘲讽尖锐,转移话题道:“今日找兄长,是问下月秋猎的事。皇上向来喜欢在世家弟子选拔人才,此次秋猎邀请了各国子监学生,大哥既然复学,秋猎也要去?”
顾长生点头:“自然。”
“长生哥,你身子刚好,就急着参加围猎骑射,是不是有些——”
江窈担忧,被顾长生亲昵拉住手腕:“不必担心,陛下吩咐,参加秋猎的朝臣可以携带女眷,我带上你,不就能照顾身体?”
“我去?不了吧。”
江窈想拒绝,可顾臻铭也替她答应了。
“恰好,我也要去,大哥有我们二人陪伴左右,秋猎应该无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