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还不确定问着:“你真记不起来了?我呀,许信义。这事,要从七岁那年说起了……”
许夫人嗔瞪许老爷一眼,佯装气恼:“可算不用整日在家烦我了。”
秦萱掩唇轻笑:“走吧,去后院,找晚音去。”
许夫人招呼着一旁,一副老成模样,正背手研究树上昆虫的小少年。
几人一同去了后院。
之后几日,方湛回京的消息在京中传开,许晚音收拜帖收到手软。
与秦萱商议后,她以公爹伤重需要休养为由,将所有拜访婉拒。
却有一人直接找上门来。
蒋士诚上门求原谅
此时的永定侯府门外。
蒋士诚面朝大门,跪在地上,说着忏悔之言。
“知意,我知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听说方湛回来,起初是不敢相信的,之后又悔恨自己真是昏了头,那么快就答应了和离。
方湛回来,哪怕是失了记忆,武功全失,日后再也上不了战场,但功劳苦劳摆在那,方家这一代,就绝对不会没落。
有这现成靠山,何必再去巴结别人?
最重要的是,他已经好阵子没见到任松了。
挣扎一番之后,他终是趁着休沐,厚着脸皮找来,想尝试看看,方知意那蠢货,是不是能回心转意。
毕竟和离妇人的名声不好听,和离后的这些日子,方知意定也体会到了那股难堪的滋味。
“都是那贱人勾引我!”他又喊一声。
提到桃娘,蒋士诚不禁在心里咒骂。
他想派人将桃娘送回老家,却发现那贱人带着租住之处的所有银钱,提前跑了,都没管女儿。
他雇人在城中好找,也没找到人,只能放弃,管她死在哪里。
“知意,我们不要和离了好不好,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几嗓子喊出去,听到声音的门房火速通报。
得到消息的赵管家,脚下生风,顺手拿过小厮手中的扫把,走了几步,看到另有小厮正给院中大盆栽浇肥水,直接扔掉扫把,拎起肥水桶。
走到外面,冲着下面跪着的人,就是一泼,一刻都未有停顿。
蒋士诚恰巧还要张口说话,直接一口入喉,呛咳起来。
闻到一股子臭味后,连连干呕,呕出了眼泪。
近日与赵管家学习的西院管家,快步跟过来时,正好看到门口的人被泼肥水,当场愣住。
他是许晚音从许家带来的下人中,提拔上来的,比赵管家年轻些,从未见过这等场面。
赵管家怒声:“之前对你客气,是因你是府上姑爷,并非我们好欺负!现在你已不是我家姑爷,还来这里纠缠狗叫,就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