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好久的名字呢,多么符合纸笺的意趣,怎么就这么被改了?’情情‘多拗口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都是一群风流浪子呢。孔雀纸笺,又有意义还隐晦风雅,这些人竟然还敢自诩读书人!不过他是要做生意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说:“‘孔雀纸笺’过几日还会有的,不过可能要晚些时候。”他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到和他一起做纸的小孩子们,更不知道他们在自己不在的时候,会不会继续干活,等他再去庄子上,一定要让他们多准备些晒干的蒲草。想他第一次见到蒲草,还是两个小揪揪从他们家的柴火堆里找出来的呢。投墨帮着二狗子收拾完东西,趁着天还未黑,俩人准备回府学去。路上见到二狗子的人还说:“小娃娃若是有纸笺了,我们必定去买啊。”二狗子拱手道谢,其他人又笑了一回,也拱手还礼。走到一半,遇见来寻人的李皓他们。林雄看着投墨抱着的东西,有点奇怪:“怎么回去了,桌子呢?”投墨往后转了转头:“桌子是借隔壁店铺里的,东西全都卖完了,我们才回来的。”林雄大惊,他还想着来给二狗子开个张呢,没想到东西竟然卖得如此好。“怎么,那纸笺做得非常美吗?”说起来,他还没见过二狗子做的纸笺呢:“曦儿还有没有,给我们也看看啊。”二狗子从容地拿出自己写字的那张,递给林雄。秦僻也好奇凑过来瞧:“这边太暗了,往灯下去一点。”俩人借着街上挂着的灯笼,看清楚了这张纸笺。上面的字倒是很工整,写得并不是特别好,但因为是二狗子写的,俩人不免夸赞一番:“很不错。”又仔细看那纸笺,翻来覆去地瞧,怎么也没看出来,到底哪里有什么特别吸引人的地方。难道是卖得便宜吗?林雄忍不住问:“多少钱一张卖的?”二狗子拿回自己的纸笺:“十文钱一张,十张起卖。”林雄更是觉得摸不着头脑,这纸笺虽然看起来有些野趣,而且还脱离了二狗子平日里的创作理念。但是,它真的和现在市面上流行的纸笺,完全不一样。那些风格或华美,或清雅,但都没有,那么得,简朴。真的,感觉要是写了请帖,也是什么种地大会之类的。反正让人无法联想到特别有意境的东西,他又想拿来看看。“真的全卖完了啊。”二狗子点头:“这就是我的智慧了。”林雄好奇:“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东西吗?”二狗子却摇了摇头,故作高深:“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完,就跟投墨一起咬耳朵,让他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投墨乐得陪他玩,赌咒发誓,绝对不会告诉别人,即使是林雄他也不说!很好!二狗子被老爹抱在怀里,拍了拍投墨的肩膀,是他的好朋友!等他们回到小院,二狗子用布包着自己那一大堆东西,全都偷偷摸摸,趁人不注意,放到了自己的屋里。又装成没事人一样,从屋里出来,还林雄的镜子。“你就躲吧,等过几日你再去卖,我去看了,不就知道了。”二狗子嘻嘻笑了:“其实就是讲故事啦。”他吃着林雄递来的剥好的石榴,把自己下午的一番操作,说给他听。把林雄听得一愣一愣的,叹气:“你这小脑瓜怎么想的,能想到这样的手段?”秦僻听完了故事,突然问道:“你从哪里知道的,孔雀东南飞?”这样的故事,总不会是李兄讲给小孩的吧?况且,这么小的孩子,真的听得懂什么是孔雀东南飞吗?二狗子一时语塞,他总不能说是以前语文课上背下来的吧。找了一圈,发现好像没有好的背锅侠,只能支支吾吾:“好像,是从哪里听到的,吧?”反正他年纪小,偶然听到了,又把说故事的人忘了,是多么正常的事情啦。好在秦僻也没深究,只是拿着他画的蒲草,觉得很有些功力了,要了原本挂在树杈子上的那一幅。“我去表了,挂在书桌前。”这可是他的大弟子的佳作!三岁的大弟子!就问问,还有谁!要了画,秦僻就走了。二狗子跟在他身后出来,就看见站在门口的投墨,眼神幽幽地盯着他瞧。二狗子有点小心虚,拿出自己昨天收到的一包芥辣瓜儿,送给投墨:“嘿嘿,给你吃果子!”投墨收了东西,拍了二狗子小肩膀一下,转身走了。过了好几日,二狗子都在院子里面呆着,哪儿也去不了,他无聊地躺在葡萄架子下面,盯着麻雀瞧。门口有两只猫狗在吵架,凶的很,把他院子里的小麻雀们都吓跑了。二狗子懒懒地劝了两句,都不理他。转而又开始拱火:“吵架有什么意思,干脆打一架好啦,猫猫亮出你的爪子,上啊!”猫猫闭上嘴,看了他一眼,转身轻纵,跳上旁边的墙,直接跑了。那只狗见猫跑掉,也不去追,对着二狗子吐舌头摇尾巴,要往他脚底下凑。“去,去!”投墨用手赶了几下,不让狗子靠近,怕那狗还有凶性,把小孩咬了可不好。二狗子从厨房拿来一小块昨儿吃剩下的猪肉,放在干净的大叶子上,想喂给小狗狗。投墨跟在他身后,盯着那狗瞧,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就把小孩抓回来!二狗子本来蹲在地上看小狗吃饭,突然感觉头顶凉凉的,好像有阵风掠过。他抬起头,看见一个黑影。等走远一点,才发现,是许久未见的程锦,他穿着白色的宽袖长袍,上面一点装饰也无,走在路上,袖子甩开,带起阵阵冷风。看起来是快要升天的打扮,二狗子忍不住想看看他里面是不是穿了厚厚的衣服,不然怎么会在秋风里如此潇洒?二狗子抓着那个快要能把他装进去的袖子,忍不住往里看。:()农家考科举:我爹竟是最强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