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马厩里的草快要被吃光,驯马也没个动静,李天齐的头皮都要挠秃。
“此次立了大功,你还在烦什么?”
宗永辉躺在李天齐身边,远远的看着那些他们拼死偷回来的马。
膘肥马壮,皮毛溜光水滑,一个一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光芒。
“是立了大功,也是新的烦恼。”
李天齐顺势躺在了宗永辉的身旁。
“老弟,你有所不知。”
“现在的我是被战北宸赶上架子的鸭子,想叫又叫不出来!”
为他请旨升职的官升职状已经递去了京城,他这心里既是高兴又是担忧。
“也许你说的对,战北宸怎会轻易放过我?”
作为政敌,自战北宸上任以来,他便梗着脖子跟战北宸作对。
而今,他为了颜面想要升职,算是投靠在了战北宸麾下。
以往那些同僚该怎么看他?
宗永辉自然是懂他的意思。
兄弟二人吃过同一块饼子、喝过一个水坑里的水、睡过一张炕。
李天齐的心思怎会瞒过宗永辉?
“大哥,过往咱不提。”
“而今,无论是何人看来,你已经是战北宸的亲信。”
“所幸便一条道走到底。”
“若是有什么问题,兄弟在你身后支持你!”
宗永辉说这话毫不含糊。
本来两人一个统领骑兵营,一个统领步兵营,已包揽了营中最强兵种。
若是想惹哥儿俩,也得掂量掂量。
至于那边的人,自然也得如此!
“老弟。。。。。。”
李天齐半坐起身子,有些动容。
“前些日子,老哥有些急,对你说了难听话。”
“你别介意!”
说罢,觉得分量有些不足,便又补充一句。
“你别跟你这糊涂的老哥哥一般见识!”
宗永辉坐起身来,轻笑出声。
“老哥,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我能不了解你?”
“嘴毒的跟耗子药一样,心却软的比那豆腐脑还软!”
“哈哈哈哈哈!”
李天齐揽过宗永辉的肩膀,敛下笑意。
“老弟,你来帮我想想。”
“算上以前的一百多匹马,我这营中一千多匹马该如何养活?”
“大哥,你容我细细跟你讲!”
宗永辉眼中狡黠之色汇聚成了风暴,李天齐便知他有了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