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桂门前的大松树下围满了村中有威望的婶子大娘。
香桂坐在上首。
她的四肢无力,还是没有好利索。
今日旨在解决怜嫂的归属还有麦收之后的秋种问题。
“我来说一下我的意见。”
香桂环视众人,有着不容忽视的权威。
“当初上山之时,是怜嫂和老黑婶子为咱们争取了时间。”
“而今,怜嫂受尽鞑子的磋磨,重新回到了山上,咱们便还是一村的乡亲。”
她的话音落地,人群中便有人窃窃私语。
“这等婊子说的好听是被鞑子磋磨。”
“说的不好听,那便是去伺候人。”
“在鞑子手里讨生活的人,怎么甘心回到咱这穷苦的山上?”
怜嫂的头低低勾着,自她成为寡妇那时,便再也不能扬起头颅。
“怜嫂,我听说人家鞑子不吃粮食,光吃肉?”
此话一出,窃窃私语声便转变为窃笑。
“咳咳!”香桂以手抵拳咳嗽了一声。
众人便安静下来。
“这个世道能活下去便是幸事。”
“还管曾经在谁手下讨生活?”
香桂站起身来,用手轻握着手中的榔头。
一下接一下的轻轻转动着。
无形的压力自她身上散出。
“咱们当初得她们帮助得以逃脱,前几日我又被怜嫂救下。”
“怜嫂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香桂地头看着刚被除了铁锈的榔头,轻笑一声。
再抬头时眼中已遍布残忍之色。
“这几年来承蒙诸位抬爱,我才能在这山上有了些话语权。”
“今日我便把话撂在这。”
“我势必要好好对待我的救命恩人,至于你们怎么做。。。。。。”
“香桂,你放心,你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其中一个大娘率先出声。
香桂的威望可不是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