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武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许是觉得这些人不会逃脱,这里的守卫并不严。
只是象征性的在门口站了几个人。
不一会儿,一个身形佝偻、脚步蹒跚的老头走了进来。
他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上面放了一把形状古怪又十分锋利的刀子,还有一盏已经点燃的煤油灯。
见小子们哭爹喊娘的模样,他似乎习以为常。
“赶紧动作起来,别让老头子等久了。”
“世人都知道我老头子下手稳准狠,你们也别怕。”
“腿一张,眼睛一闭,这就过去了!”
他身边跟了一个年轻人,点头哈腰的附和。
“爷说的是,说起咱这的刀子匠,您敢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
老头子挑眉一笑,并未说话。
年轻人见他如此,便转过头来对着小子们说道。
“方才让你们脱裤子是没听见?”
“怎么着?耳朵都聋了不成?”
“你们这样进了宫还有的调教!”
“谁要进宫?”
板凳大声反驳,还带着哭腔。
“我要回家给我娘种地!”
他说完之后,其余的小子便跟着嚷嚷起来。
“放我们回去吧,我们想回家!”
“我们不想当太监!”
年轻人冷笑连连,他看着老头儿已经摆好的阵仗,尖声说道。
“回家?你们这辈子都不用想了。”
“你们以为咱们这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当然,走也可以。”
“那也得回牢狱当你们的死刑犯!”
渐渐的,小子们安静下来。
见状,年轻人便软下了语气。
“你们想想,回牢狱不是死路一条吗?”
“咱们净了身之后,每人还能得三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