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嘛对不对?”安慰了他一句,秦夭夭的关注点再次歪了起来,“黄老师怎么了黄老师,后面有人拿枪指着你?”萨军阀配合地用手比了个手势,指向了黄金:“说!黄金在哪里?”“我就是黄金。”不客气地打掉了他的爪子,黄老师默默翻了个白眼,“快点二轮搜证吧,我感觉我们错过了好多关键性证据!”“对,”秦夭夭感觉自己头都大了两圈,“下毒的人都说自己的毒还没毒发,甄百万就死了?”“手臂上的伤口,到底是谁造成的?”环视了几个男人各异的表情,秦夭夭突然想到了这个被她忽略的点,“现在还没有人认的话,那就说明,这时凶手做的了。”“萨军阀,你到底打算怎么对他?有没有任何计划?”呼出一口浊气,秦夭夭咬了咬牙:“肯定还有别的毒或者致死的方法……不过多想无益,大家,投票吧。”大家逐一进行非公开投票,但每个人有查看自己票数的权利,仅限明侦21投票结束,二次搜证之前,已经吸取教训的玩家们打算搜身。看着排排站着的几个大老爷们,秦夭夭一时竟不知道怎么下手。白痞子大大咧咧地往她跟前一怵:“来啊,搜我!赶紧的,别耽误我搜证了~!”他这么一说,秦夭夭反倒来了劲头:“你以为你这么说了,我就不敢搜你了还是怎样?”作势,她就要上手,但她毕竟是个女孩,面对比她高了大半个头的男人,手怎么也不敢随意落到一个男人的身上。其余人围站在两人身边,满脸是看戏专用吃瓜脸,秦夭夭整个人越发像是个煮熟了的螃蟹,外强中干。“我来吧,”最后还是黄金挺身而出,“男生正好四个人,就互相搜一下,女孩子就由侦探来。”白痞子看着她红通通的耳廓,挑了挑眉。正给他搜身的黄老师悄悄压低了声线,打了他胳膊一下:“你,坏的咧,幼稚。”“找到了,”孟留洋从萨军阀怀里拿出了一张请柬。上面,粗略地写着晚上的安排。18:00晚宴开始、黄金献艺。18:45甄百万致辞。19:00烟花表演。而萨军阀在烟花表演上用红笔画了个重重的圆圈。“你要在烟花表演的时候做什么?”秦夭夭向他投以疑惑的眼神。做了个牛仔片里瞄准射击,吹枪口的动作,萨军阀声音听上去颇有些冷酷:“我打算,趁烟花的掩饰,开枪,杀了他。”秦夭夭此刻的表情,就是个黑人问号:“?”“你们都没动手……那人是我杀的咯?”萨军阀收回姿势,摊手:“没准呢?”眨了眨眼,秦夭夭唇角上扬,露出一口森森的小白牙:“就是你了。”“噶?”萨军阀嗓子眼摩擦,发出了个破音的单音节,“凭什么是我?”“我还真有理由,”秦夭夭找到了npc尸体上大臂接近臂弯处的伤口,“林天宇有一米七九,小白一米八三,他要是动手,拍肩膀都比拍臂弯处顺手,萨老师,一米吧,碰这里才符合逻辑。”“肿……肿……肿么……还……还身高歧视呢?”萨军阀一口磕磕巴巴不知道哪里口音的方言,“浓缩的才是精华!”“为什么不怀疑黄老师呢?”秦夭夭振振有词,“因为黄老师和甄百万之间就是利用关系啊,他还是个瘾君子,状态不稳定,要说甄百万对他毫无防备,我觉得有点牵强,而且,看黄老师的长相,就觉得他拿的是好人牌。”见其他人神色中真的多了几分若有所思,秦夭夭突然笑逐颜开:“……你们不会真的相信了吧?我就是随便一说,这种场外信息,怎么能拿来定罪呢?我们还是找关键性证据。”同时,正搜身的她注意到李乞儿袖口上沾染的绿色液体,微微一愣:“……这说明,你确实用了毒药,对吧?”“嗯……”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李乞儿低下了头,“就是用线把针缝在衣服上。”“针呢?”“被我埋在花盆里了……”黄老师一脸惊讶:“不会是我一轮搜证结束要献给秦夫人的那个盆吧?我去找。”除了白痞子身上有一把不知名的钥匙,不知道开哪个锁以外,其余人身上简直干净的不能再干净。“……你们找一下,有没有其他的毒药,或者确认他到底怎么死的,我需要捋一下你们各自的杀机和时间线……这一案真的太奇怪了,所有人都要动手,但所有人都是未遂,我不相信,一定有什么关键性证据被我们忽略了,不然就是有人在撒谎。”秦夭夭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在迷宫里乱撞的小老鼠,明明已经找到了几条路线,但这几条路线却再次交杂在一起,反倒越发杂乱无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