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勤专员:“姬道友请放心,肯定是两份度牒,穆小友也会有的。”
傅清微感叹:“你们办事还是这么贴心。”
后勤专员:“?”
“没什么。”傅清微清朗道,“愿蓬莱和天机阁天长地久,友谊长存。”
后勤专员笑了笑:“有姬道友,不,有观主这句话,我等深表荣幸。”
傅清微送别了天机阁等人,回去继续研习她的结界,还有最要紧的,督促穆若水的功课。
习武傅清微半点不担心,学文让傅清微一个头两个大。
穆若水的字认得不少了,按理说可以开始读道经了,她确实在读经书,但是在梦里读的。
清风掀动桌上的书页,轻柔地拍打在孩童稚嫩的脸上。
傅清微走进卧室兼书房,书本平摊在桌面,小穆若水的脸枕着一侧书页,呼呼大睡,可疑的液体在字迹上晕开墨色。
“……”
傅清微俯身到她耳边,幽幽道:“吃饭了。”
穆若水一个弹身坐起,脑袋差点撞到傅清微的下巴,跳下凳子说:“我去做饭!”
傅清微随手将她飞奔出去的背影拎回来按住坐好,道:“吃什么饭?才巳时。”
穆若水可怜巴巴:“师尊,我饿了。”
傅清微淡道:“我看你是想偷懒了。”
穆若水两手挂在她脖子撒娇,她现在个子小还挂得住,傅清微站起来,她就跟树袋熊似的紧紧贴着。
一人一小熊到了阳光明媚的院子里。
傅清微说:“背一页书,奖励你练一刻钟的剑。你可以先练了再去读书,醒醒脑子。”
穆小熊却不肯从她身上下来。
傅清微:“怎么了?”
穆若水小声:“师尊近日在忙自己的事,都不花时间陪我。”
傅清微怜惜地抱了她一会儿。
“那你背一页书,我陪你一刻钟,这样可好?”
“好!”童音清脆。
穆若水跳下来,剑也不练了,直奔书房。
傅清微愣在原地,眉梢不可思议地轻挑,清淡一笑。
原来自己比练剑的魅力还大吗?
穆若水读书,傅清微在旁边陪读。不大的书桌分成两半,穆若水摇头晃脑地念经,书声琅琅,傅清微偶尔跟着她温习经文,偶尔铺开纸张自学画画。
不消说西王母的神像需要具象化的图纸,她要画给后世的自己那本剑谱,还没有着落。想逼着读书都费劲的小师尊学画画,不异于要她的命。
而且她和师尊分开没有留下任何照片,她想学会画画以后,能够将女人画出来。
初学画画,都是从身边人画起,扭头便有现成的模特。
傅清微画了她打哈欠,困得流眼泪的样子。
书本掉落,一头栽进去睡得人事不省的样子。
读着读着干脆趴在胳膊睡觉,口水流到袖子上。
即使有傅清微贴心的陪伴,她也不能坚持读到第三刻钟。
好在她的聪慧弥补了读书犯困的不足,即便如此,也好好地背下了部分经文。
有时阳光和温度好,傅清微会带她去自家林子野营,女人靠在树干上,她枕着傅清微的肩膀,小小一只都在师尊怀里。
傅清微一只手环着她,另一只手执卷给她念《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