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傅清微所说的,山上的生活有些闷,千篇一律地练功打坐,绝大多数时间二人都是各干各的,穆若水看书做饭,傅清微练功吃饭。
先前两人还能调情充当生活的调剂,夜晚激情运动,发泄过多的爱意和体力。
现在两人除了日常必要交流外,谁也不理谁,互相不说话。
穆若水热脸贴了几次冷屁股后,自己个也关起门生闷气。
两只猫察言观色,都不在院子里玩了,一块跑林子里撒丫子闹腾,眼不见人类为净。
少了彼此的温情,道观里冷得像块冰,山林幽幽,四周永远空无一人的寂静能让任何一个现代人发疯。
傅清微走到躺在藤椅上的女人面前,宣布说:“我要下山。”
穆若水:“你要走了?”
傅清微:“散心,你要不要陪我一起?不去的话我就自己去了。”
闹归闹,误会是不能故意制造的。
穆若水不紧不慢但一直在行动,人已到了后院门口。
“走吧,你不是说想看电影?”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傅清微嘟囔,“电影都要下映了。”
“我帮你看过了,还在放映。”穆若水耳朵尖,回答她道。
傅清微这颗柔软的心肠立刻就被软化了许多,差点想当场原谅她。她强迫自己硬气起来,问:“你就这么想和我看电影吗?”
穆若水就坡下驴:“是。”
傅清微:“这可是你要求的。”
穆若水:“是我想看。”
人间的小情侣看电影都会搂搂抱抱,卿卿我我,穆若水就是冲这个去的。
她们已经冷战十天了,这十天理所当然的,傅清微没有让她碰一根手指头,别说亲她抱她了,连多看几眼都看不到。
傅清微白天早出晚归,到点就关门睡觉,一点机会都不留给她。
下山的路穆若水特意用走的,没有飞,她的手从宽袖里伸出来,勾过尾指,去牵傅清微的手。
傅清微让她牵了一会儿,过后挣开了。
没办法她自己也想她,只好先解解馋,再继续和她划清界限。
她有种预感,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她们俩都是。
两人并肩沉默下山,进了车内狭小的空间,氛围就像是干柴瞬间点燃,对视都会擦出不寻常的火花。
傅清微先系好了安全带,穆若水那边一直没有动静,等她动不了了,一手按在她的大腿,倾身过来吻她。
还没亲上来,呼在唇瓣的气息便已滚烫。
傅清微千钧一发之际偏开头,避开了她的吻,落在脸颊。
她撩了撩自己因为这个动作散落的长发到耳后,按捺住心跳,镇定地问:“你干什么?”
穆若水仍停留在极近的距离,盯着她的眼睛:“我想吻你。”
“为什么想要吻我?”
“想就是想。”穆若水碰到她的唇角,被抵着肩膀推开,尝到一点比完全没有尝到的滋味更折磨。
她舔了舔自己愈发口干舌燥的唇。
傅清微给她扣好安全带,不顾她在自己脸上忍不住偷了个香,板起脸说:“我要开车了,不要打扰我。”
穆若水坐在副驾驶里不打扰她,满脑子全是她。
“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