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过和小龙女分开。”
“是第一次分开吗?”
“难道有第二次?”
“……”傅清微说,“对不起,我好像剧透了。”
“无妨,我今日会看完。”
“也不用这么赶进度,你慢慢看。”能慢慢品师徒情就更好了。
“无事,我看得快。”
穆若水说到做到,当晚傅清微打完坐,她已经在书桌合上书本好一会儿了。
一只素白纤长的手按在封皮上,似乎久久未能回神。
傅清微绕到她身后,两只手伸出来贴在她的脸上,穆若水顺势牵过她的手在唇边啄了一口。
傅清微:“……”
动作太自然了,她很难不怀疑她们俩在谈恋爱。
两人躺在床上,傅清微问她读后感。
穆若水说:“有点难过。”
傅清微说:“因为什么呢?”
穆若水不能理解很多感情,但就像曾经的杜昔言一样,她最能体会的是物伤其类。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生出诸多畏惧,见众生如见自己,众生畏惧的也是她所畏惧。
穆若水说:“她们一直相爱,却一直在分离。”
傅清微瞬间想起自己曾经看这本书的心情,她本就感性,以前也没少为杨龙分离的十六年掉过眼泪。
傅清微叹了口气,道:“是,十六年太久了。”
穆若水却说:“十六年不久,久的是那种心情,分开的每一天都像一年。”
她现在就无法忍受和傅清微分开,哪怕一天。
傅清微听她似乎感同身受,难得问了深入的问题:“师尊,如果是你的话,你会等吗?假如你是凡人。”
“我会等。”
傅清微侧着身子,面对面瞧她,今夜月色明亮,她能看到对方坚定的眼神,毫不犹豫的口吻。
穆若水也看过来,更难得地反问:“你呢?”
傅清微想了想,说:“我可能等不下去。”
“嗯?”
“太漫长太痛苦了。”傅清微摇头说,“我不行的。”
她今年才二十一岁,十六年几乎相当于她活过的整个人生,她想想就要崩溃了,她熬不下去的。
她没那么坚强。
傅清微:“如果我是杨过的话,可能当时就跟着一起跳下断肠崖了。”
话虽如此,可真正面临那一刻,她会做出什么选择,只有命运知道。
傅清微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只是假设讨论她都不行。
话题是她挑起来的,要结束的也是她。
傅清微往穆若水怀里蜷了蜷,女人抱住她的腰,柔声问:“怎么了?”
“师尊,我不想和你分开。”
“我们只是在聊天。”
“我不要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