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北寰舞跟时均白闹了些不愉快,下午时均白想去找北寰舞也没了理由。
闷闷不乐地在自己屋里趴在桌子上画图纸。
时休闲逛,摸到时均白屋里,看他一脸不高兴地画图,悄无声息地绕到他身后去蒙他眼睛,捏着嗓子问:“你猜我是谁~”
“爹爹,别闹。”
时均白不耐烦地把时休的手扯下来。
时休一脸无趣地低头看他画图纸,顺手就指出几处错误:“你这跟这能接上啊?还有这、这!”
时均白深吸一口气,抄起画纸就揉成一团。
时休看时均白烦得要死,他就觉得好笑,溜达到他身边问:“跟北寰家那小丫头片子闹不愉快了?”
时均白睨了时休一眼:“您怎么知道?”
“嘿,”时休翻了他一个白眼,“你爹我也是过来人好吗?”
时均白还了时休一个白眼:“只会说风凉话。”
时休啧了一声:“我要是说风凉话,我今日就不来了!”
时均白从新展开一张纸,手里拿着炭笔,继续画草稿。
他下笔很快,只是下就勾勒出了轮廓。
时休见儿子不理他,拍来拍他肩膀:“这事要我说,就是你还是不懂。别人小姑娘不高兴,你就不去了?哄,知道吗?!”
“气头上,越哄越生气。”时均白也不傻,眼睛盯着稿纸,没抬头。
“那能一样吗?”时休道,“女人嘛,不就是想要你一个态度吗?你晨起在花厅跟时雨童说舞丫头是你的朋友。你顾着你母亲,顾着舞丫头的清誉,这么说没错。那到底是态度上让人家姑娘心寒了。”
时均白已经去找北寰舞想解释这事,那姑娘心里跟明镜一样,根本不要他哄。
“爹……”时均白实在受不了时休在他耳边唠叨,“您有事没事?没事来看看我画的这个。”
“什么啊?”时休懒懒地侧目看过去,只是一瞬,就吓得把那图纸给揉了,压低了声音道,“你疯了!”
时均白望着时休满脸惊恐的样子,慢声道:“爹爹见过小叔叔设计的皇陵的图纸?”
时休恨不得让时均白声音低点再低点,他连忙走了一圈,把屋里的门窗全部都合了起来。转身扯住时均白的衣袖,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这图纸的?!”
时均白道:“小叔叔往年回来小住,都会跟我细细讲他设计皇墓的原理,也会给我画这些设计图纸。我早就记住了。奇怪,小叔叔特地教我的东西,爹爹怎么会知道?”
时休睁大了眼睛:“废话!”
时均白眼眸微眯,忽然想起他第二次去探刑部大狱的时候,时灵不肯再说,第二日便认罪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