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选他对吧?”沈嫣问出这样的话,心里竟有些妒意。惜玉摇头,又点头,而后又疯了似地摇头,终于爬到沈嫣身边,抱着她的及地长裙道:“小姐别逼我……小姐……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如果沈嫣说不答应,这样的她,怕是会寻死去吧?沈嫣嗤笑,终于闭了闭目道:“待侯爷回来,我再操办你们的事。”说罢,她抽出双脚,异常平静地往屋外走了去。她走后,惜玉却不知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哭着,嘴里偶尔会呢喃出“小姐”二字。时间过得很快,十几天的日子,几乎是转眼就成为过去了。这天正午,侯府上上下下都沉浸在了好一派热闹气氛之中。不时有人来报说,“侯爷快进城了”、“侯爷到西街了”、“侯爷快到府上了”。宁安侯李承启坐着马车,终于回来了。不过,唯有二虎驾着马车跟他一同回来,却不知焦怀卿和霍青,还有另外两名家仆,如何没一道回来?(未完待续。):渴盼这一天,李承启穿的是临行前沈嫣亲自为他选的衣裳,腰间佩的,也是沈嫣亲自为他选的朱红玉佩,就连束发的发带,也是沈嫣为他挑的。所有人都在侯府迎他,所有人都对他充满期盼,可他高兴噙笑的目光,独独只在沈嫣身上停留。有些日子不见,他太想念她了。在知道边城被南昭占领之时,他本心烦意乱,而在决意回宁安城之后,他归家的热情,便将心中的烦闷给淹没了。这一刻见到她,他的欢喜之情,自难掩饰。不过,他并没有因此忘乎所以,下得马车,他还是老老实实见过了焦氏,也给了魏敏一眼的温柔。“怀卿呢?怀卿如何没跟你一道回来?”焦氏问。“去不了边城,他便生了玩心,去东海游玩了。”李承启答。“这孩子,世道如此之乱他还有心思出去玩,实在教人不放心。”一家人很快来到了福寿堂。丫鬟仆妇早已在此准备了上好的茶点,并点了缓解疲劳的香薰,李承启进屋,便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他说:“还是家里好。”一句无意的话,也算是肺腑之言了。“出门在外,哪里比得家里?”焦氏说,“日后没什么了不得的事,你就莫要出远门了。你这一出远门,我们这些老弱妇孺,遇着什么事,还真没主心骨。”“是啊。”魏敏喜上眉梢,接了焦氏的话道,“侯爷不在家,这阵子可是出了了不得的事。若不是嫣儿妹妹和二爷,侯府现在都不知成什么样子了,这个家还在不在都未可知……”“咳。”焦氏嗔了魏敏一眼,“哪里有你说的这般严重。”“我不在这些天,府上发生何事了?”李承启则是皱眉看一眼魏敏,又看一眼沈嫣,终于把目光落在了李承茂身上。李承茂于是将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在侯府的事情,以及他们是如何应对的,都细细地与之说了一遍。沈嫣心知在侯府发生这些事时,自己的主张都对侯府起了很好的作用。李承启听了定会更加欣赏她,珍惜她,她也很高兴。她一直都想让这个府里的人知道,她不只是一个男人的女人而已,她做到了。尽管现在还是很小的一些事。但她相信,日后会有更多让她展露锋芒的机会。听了这许多事,李承启迫不及待离开福寿堂。走出福寿堂,他从袖袋里拿出了一只裹了什么东西的白色帕子,噙笑将其递给了魏敏说:“送你的。”魏敏受宠若惊。她万万没有想到,他给自己带了东西。她几乎是噙着泪,将白色帕子接下来的。她小心翼翼将其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只银色步摇的时候,两颗晶莹的泪滴索性落了下来。她委身,想要说感激的话。却在唤了一声“侯爷”后,喉咙也哽咽了。“瞧你,不就是一只步摇,怎还哭了?”李承启不禁发笑。魏敏只觉自己失态,忙拭了拭泪展开笑颜,“我真是没用……”她看一眼沈嫣,很快说:“嫣儿妹妹,侯爷一路奔波,怕也累了,你快送侯爷回屋好生歇会儿吧。”她知李承启最想念的人还是沈嫣。便识趣地说了这番话。她别过了李承启,便顾自带了青禾离开了。她能因他送她一只步摇而感动落泪,也能明晰他内心期盼的是谁而主动退出。她对他爱得真诚,爱得宽容。都令沈嫣佩服,也令沈嫣感到害怕。会否终有一天,李承启也会因为她这份爱而感动?“嫣儿。”李承启牵起她的手,打断了她的思绪。他将她的手,抓紧在自己的手心,传达的尽是念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