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梅这次请客档次不低,而且是在城里不在镇上,因此晚上七点多,大家才算到了,而杜松梅则早早等着了,随行的还有她的外甥女儿聂晶晶和另外两个女伴儿,费柴这边则有顾太成、老韩老付、孙少安和栾云娇,其他还有两三人,加起來一共有十几人,围了一个大圆桌坐了。
大家见了面自然是一阵寒暄,费柴刚坐下,杜松梅一个女伴儿就说:“费局你坐这边來,方便!”
大家一看,指的位子就是杜松梅旁边那个,于是大家又哄笑,确实是方便,打起來很方便啊。
费柴只得过去坐了,反正早晚都得來的嘛。
费柴坐定后,顾太成就对杜松梅说:“杜老师,今天你的东道主,又是我们的老师,所以您先说几句!”
杜松梅就推辞不会,委托顾太成做经理,顾太成也不客气,反正他也是不客气,里里外外的说了一回,然后按着老规矩,先共饮三杯,然后自由发挥。
费柴坐那儿一看,这帮伙计还真不客气,甩开腮帮子这顿吃喝啊,的确是挨打的不是他们,栾云娇接着敬酒的功夫路过他身边,用胳膊肘顶了他一下小声说:“你也多吃点儿,不然一会儿腮帮子肿了就沒法儿吃了。”
这个女人,都这时候了还调侃他。
不过说也奇怪,一场酒饭吃下來,平平安安的沒人说打耳光的事儿,费柴正纳闷儿呢,又听说等会儿还要去k歌,心里一下子释然了,上次强吻是在歌厅嘛,要打回來自然也得在歌厅,于是也就乖乖跟着去了,去了之后喝啤酒吃果盘唱k,直到11点多结束时,还是沒提打耳光的事,非但沒打耳光,杜松梅整个过程甚至话都沒跟费柴说,看都沒正眼看他几眼,这可就让人奇怪了。
费柴一肚子的纳闷,出门时悄悄问栾云娇:“云娇,你说她怎么沒打我啊!”
栾云娇笑的诡异说:“你这人啊,不打不是更好嘛,你就那么喜欢讨打!”
费柴忙说:“谁沒事讨打啊,我是怕沒完沒了的尾大不掉……”
栾云娇说:“你一个男人有啥可怕的,真是的,当初云山南泉那么大的事情你都敢扛,怎么就怕这……”
费柴只得嘿嘿的笑,栾云娇又说:“我看啊,你要有好事了!”
费柴说:“好事就不想了,能平平安安我就阿弥陀佛了!”
栾云娇说:“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该上门时谁也挡不住!”
因为是周末,所以结束时有些人另有去处,费柴原定的是周六去看杨阳,既然已经进了城,到不妨先找地方住下,第二天去赶地铁,也能省不少时间,又或者干脆连夜打车过去也不错,只是今晚的‘耳光’还沒打,也不好主动说去哪里,等大家的去处都定了,杜松梅忽然问费柴:“你回哪儿!”
费柴支吾了一下说:“我……回基地吧!”
杜松梅说:“那行,坐我车吧,他们的车都不回!”
费柴朝栾云娇顾太成等人那边看了一眼,可怜巴巴的,孙少安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对大家说:“那咱们就散儿了吧,各自找地儿去。”
于是呼啦一下全沒影儿了,连栾云娇也不例外,一帮沒良心的家伙。
沒办法,只得上杜松梅的车,聂晶晶坐了车副驾,费柴给放在后座上,左右各一个杜松梅的女伴儿夹着,还说:“你看,你多有福气啊,一车美女陪着你,后面还左拥右抱的!”
费柴心道:“沒觉得福气,到觉得像是被‘押赴’的味道。”
只想,沒敢说。
回去的路上虽然黑,但是车少,一出郊外,更快了,花了一半多的时间就回到了基地,杜松梅在院子里停了车说:“行了,大家都回吧,我停车去!”
费柴稍等了一会儿,杜松梅也沒说要他留下的话,于是松了口气,暗想:或许上次她自己也觉得打的太重,这次就算是过去了吧,于是也就和大家招呼着晚安,往学生公寓那边走去。
才走进大堂,还沒进电梯手机又响,是个陌生号,接了一听声音倒熟,却是聂晶晶,说:“费局,你怎么就走了,你还欠我小姨儿的呢。”
说完,还轻声的咯咯笑。
费柴一看这事原來还沒过去,忙说:“不是啊,我等了一晚上也沒见动静啊!”
聂晶晶说:“哎呀,你就不会自觉点嘛,我小姨儿说了,怕人太多你沒面子,还说你知道该怎么办!”
费柴一愣说:“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