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付笑道:“老韩你就是小集体主义思想泛滥,咱们这儿确实就六个人,可是咱们科研小组可不止啊,两辆车还不一定坐得下呢!”
大家仔细一算果真还是,整个小组有十一个人,其中一个车还得挤一个才行,好在这里已经是远郊,交警通常查的不是很细,所以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晚饭后大家就到门口集合出发,顾太成的车宽大些,所以就挤了六个人,栾云娇这边也坐满了五个,大家直奔镇上的酒吧。
虽然镇上的酒吧条件很是一般,不过走哪里说哪里的话,也就凑合了,更何况喝酒主要是个气氛,若是气氛起不來,就算是金杯银盏,也是一样的淡而无味。
而今晚的气氛确实不错,费柴心情也好,因此多喝了几杯,等觉得有点不行了的时候,却发现时间还尚早,他知道跟别人说也沒用,于是就趁着顾太成等人去别处和野酒的时候悄悄的跟栾云娇说:“云娇,我不行了,能先送我回去吗!”
栾云娇虽说也正在兴头上,却一向对费柴好,就问:“不会吧,你那么好的身体,这么几杯就不行了!”
费柴说:“一伙子人全敬我一人儿,而且我有阵子沒喝酒了,或许也是不太适应燕京这个牌子吧!”
栾云娇说:“那行,我送……”话还沒说完,顾太成回來了,他也喝的上了头,红着脖子指着费柴说:“不准开小会,來來來,刚才我遇到一班老赵,咱们提前完成了课題他还不服气,咱们去给他们介绍点先进经验去!”
费柴一看,这哪里是准备介绍先进经验啊,就是要去拼酒嘛,自然是推脱不愿去,却被孙少安和老韩左右一架,给架走了,栾云娇急的跺脚说:“哎呀,他都醉了,你们别灌他!”
老付一旁劝道:“栾妹子,别管,老费这人本事是有了,可就是不太合群,这时候再不露露面,就失了人气了!”
栾云娇也是场面上的人,被老付这么一点顿时醒了,但仍旧怕费柴吃亏太大,就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帮个忙,说句话,倒也替费柴挡了一些酒,但最后实在挡不住,于是心一横,抢杯过來帮费柴喝了,如此一來两个开车來的人,顾太成和栾云娇全开了酒戒,等会肯定是不能开车了,但此时大家又都喝的兴起,对于怎么回去,全沒放在心上,而费柴第二天从自己的床上醒來时,揉了半天的脑袋,也想不起昨晚是怎么回來的。
虽然宿醉耽误了晨练,但费柴还是强迫着自己起來吃了早饭,其实胃里很难受,根本吃不下别的,却也喝了两碗粥,结果吃饭的时候遇到老韩,老韩对着他就一挑大拇指说:“行,你行!”
费柴完全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满脸的迷惑,于是老韩就笑着说:“看來你真的醉了!”
费柴说:“我确实醉了,昨晚上到底咋了!”
老韩笑的暧昧:“咋了,回去自个儿慢慢儿琢磨去啊,反正啊,你行。”
一边说,一边笑着走了。
费柴更是满脑袋雾水,但是有一点是肯定了,昨晚肯定发生了点儿什么,于是他又四下张望,想找个昨晚一起喝过酒的家伙问问情况,也巧了,一个沒见着,看來都醉的厉害,于是只得怏怏的吃完早饭,就
打算先回宿舍,可是往食堂外头走的时候,迎面遇到栾云娇,于是就赶紧拉到一边问:“云娇,昨晚咋回事,今天老韩看见我说话说的阴阳怪气的!”
栾云娇一笑说:“哎,是不是男人都喜欢做过了装不知道啊!”
费柴有点急了说:“我是真记不得了,到底咋了嘛!”
栾云娇说:“也沒咋,就是你最晚抱着一个女的猛亲來着,而且是舌吻!”
费柴一听,心里就是咯噔一下,脸上也是一阵燥热,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起!”
栾云娇咯咯笑着说打了他一下说:“你跟我对不起干什么啊,你又不是亲的我,你要是亲的是我啊,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费柴一见不是栾云娇,心里松了口气,可是换谁也得给人家道歉去啊,就又问:“那那那,那我亲的谁啊!”
栾云娇见他那个囧样,就故意捏着架子说:“谁呀,等我吃完饭在告诉你!”
费柴还要央求,栾云娇却一扭身走了,费柴原本想追过去,却又來了几个学员吃早饭,费柴只得勉强笑着和他们打了个照面就回宿舍去了。
熬到上课,栾云娇直拖到老师上了讲台才來,费柴白在门口等了十几分钟,也沒得了时间问,只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扭头看见孙少安正鬼笑鬼笑的,于是就低声问:“老孙,老孙,昨晚上我干啥了!”
孙少安装着挺严肃的样子说:“干啥,上课呐,你上课不是从來不开小会的吗!”
费柴在底下踢了他一脚说:“我都快急死了你还逗我。”
然后又压低声音,很诚恳地说:“老孙,我这人酒后无德,所以平时也不敢喝酒,你就跟我说说,咋回事,我记你的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