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却满不在乎地说:“沒事的啦,他们交情好的很,反过來想想,大白天的,差点让人脱了裤子,搁谁也一时抹不下这个面儿啊。”
秀芝说:“我们又不是故意的……小气鬼……沒度量。”
秦岚是知道她和费柴那点事儿的,所以秀芝这么说她也不觉得奇怪,就说:“别看你现在这么说,若是赵经理被咱费局脱了裤子还嘻嘻哈哈的笑,你难免又有不平衡了,呵呵。”
这句话算是说到点儿上了,秀芝于是又埋怨了几句,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费柴回到房里,先把一身泥灰的脏衣服都脱了,原本想洗个澡,但是又想起小冬说的这一两天不能洗,于是就兑了点温水把身体擦了擦,正闷着呢,忽然电话响了,却是赵怡芳打來的,开头就说了一句:“是我。”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半天都不说话。
费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舀着电话干等,等了好一阵子,赵怡芳终于耐不住,就问:“那个……你明后天……哪天还來练习?”
费柴沒想到她居然说出这句话來,不过这明显是示好的话,若是沒这个意思,也就不会再让他练习了。费柴不是那种不识趣的人,总不能因为这一次的脱裤事件,就毁了两人多年的交情吧,于是赶紧说:“我这几天天天都能來,只是经常要在局里看着,所以具体时间定不下來。”
赵怡芳说:“那就晚饭后吧,白天我也要在工地上忙,不能老陪着你练。”
费柴忙说:“行行行,给你添麻烦了。”
赵怡芳居然笑了一下说:“什么时候跟我说话这么客气了?”
费柴心中暗道,就是拽了你裤子之后。不过同时他也觉得冤枉,因为那时被她按了大动脉,眼前发黑,什么都沒有看见。
挂了电话,心情一下又好了起來,肚子也觉得饿了,于是几下子把身体擦干净,然后换了一套衣服下找秀芝开饭。秀芝见他一下子又高兴起來,虽然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是也跟着高兴起來。
当天晚饭后,费柴就给赵怡芳打了个电话,说干脆就从今晚开始吧,有些事不能拖。赵怡芳也答应了,于是费柴就换了套运动服,也沒喊司机什么的,就自己打了一个车,悄悄的了。赵怡芳果然在住处候着,而且也换好了练功服,费柴看了一下,不是松紧带儿的了,而是传统腰带式的,也算是有备无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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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章惊变
此后连续几天,费柴每晚都定时赵怡芳那里练太极,早晨起來也做一下晨跑,再加上放假期间沒什么可忙的事,生活上又有人照顾着,所以精神头直线的好转,性格也跟着开朗了起來。小冬又下山來给他把了一次脉,说:“哎呀,好多了,你恢复的真快,很快就能摆脱亚健康状态了。”
只是这次她來的匆忙,走的也匆忙,坐了几分钟就走了。
就这样转眼就到了十月六号,长假只剩下一天了,晚上费柴还照例要准备赵怡芳那里的时候,黄蕊忽然打來了一个电话,扰乱了他的健身计划。
黄蕊的声音压的很低,似乎怕让什么人听见似的,语气也显得非常着急,第一句话就是:“柴哥,你听说什么沒有?”
费柴也问的稀里糊涂:“我听说什么?怎么了?”
黄蕊说:“比如某人死了。”
费柴想了想,似乎前一两天是有人说起‘省城出事了,某人让人杀了’。但只是传说,费柴跟那个人又不熟,而且也沒接到过官方通知,所以也就沒往心里,现在黄蕊又问題,自然也沒当回事,就说:“沒官方消息啊,小道有的传而已。”
黄蕊说:“那可是真的,是司蕾的男人让人杀了,现在司蕾也摊上事儿了。”
费柴一惊,忙问:“怎么回事?”
黄蕊说:“哎呀,具体的我也说不清啊,反正是司蕾跟那男人闹别扭,过节非要让人家來陪他,不然她就找上门,那人怕了就來了,谁知两人在房间里又吵起來了,那男人给逼的狠了,打了司蕾一耳光还是怎么的,反正是动手的,司蕾就从厨房舀了把菜刀声称要杀了他,一路从房里撵到走廊。”
费柴说:“哎呀,沒想到司蕾这么火爆啊。”
心里却有点后怕,若是司蕾这么对他,他也只有跑的份儿。
黄蕊说:“倒霉就倒霉到这上头了啊,在走廊然邻居给拦下了,谁知就不到十分钟的功夫,那人就让人在停车场给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