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岚说:“柴哥就是有福气,里外都有人伺候着,我是羡慕嫉妒恨呐。”
费柴笑道:“你房间还不是有人收拾?吃饭也沒让你费一点神,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秦岚说:“看上去好像是一样,可又总觉得不一样。”
费柴说:“哪儿不一样了?胡说嘛。”
小冬催道:“赶紧喝汤吧哥,凉了。”
费柴又尝了尝汤,温度依然略烫,但已经能入口,于是就仰脖子咕咚咕咚喝了。
秀芝见费柴喝完了,就抢先拿了碗去厨房,然后大声说:“都说了等会儿我收拾的,哥你怎么都洗了?”
费柴笑着答道:“在家里自己洗洗碗很正常嘛。”
秀芝犹自抱怨道:“我说了我洗的嘛……”
小冬听了眉毛上跳了一下,但什么也沒说,却对秦岚说:“岚姐,手伸给我,我给你号一下脉,哥,你给我找个笔嘛。”
秦岚立刻就一挽袖子伸过腕子去,小冬笑道:“男左女右,那只手。”
秦岚又笑着换了一只手。费柴就回到书房找了一个空白的小本儿,一支笔拿了回來,却见小冬正在跟秦岚咬耳朵,然后听秦岚惊讶地说:“哎呀,你说的好准哦,那我怎么办呢?”
费柴一看又是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于是就止步不前,等着她们说完才过去。
秀芝也洗了碗出來,不相信地说:“我就不信那么邪乎。”
秦岚说:“不信你也试试啊。”
小冬也说:“就是,难得大家都在,秀芝姐你也來试试?”
秀芝满脸不相信的表情,伸了手腕过去,而且是右手腕。
小冬号了秀芝的脉说:“秀芝姐沒什么大问題,就是肝火有点重。”
秀芝说:“这不用号脉也看得出。”
小冬继续说:“另外你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了,其实人还是简单一点好。”
秀芝叹道:“不想不行啊,我一个孤女子,要过日子,不动脑子咋行。”
小冬说:“也是哈,谁都不容易。”
然后让费柴把本子和笔都递给她,开始开方。
秦岚看小冬写方子,就赞道:“小冬,你一笔好字啊。”
小冬说:“小时候爷爷教我练的,每天写不够字帖就打手。”
秀芝也看了看,沒说话。至少在这点上她又比不过小冬了,她那一手蜘蛛字,确实有些拿不出手。
费柴以前就见过小冬的字,如今看了,觉得好像又比以前写的好了些,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这般秀外慧中的女子,当初怎么就沦落风尘了呢?
小冬写好了方子,从本子上扯下來,一张交给秦岚,两张交给秀芝说:“秀芝姐,你的是两份,你一份,哥一份,别弄混了,滋补是不一样的。”
秀芝点头说:“嗯,我分得清。”
秦岚看了看自己那张方子,觉得麻烦,就一并塞给秀芝说:“秀芝,我的干脆你代劳吧,反正你也要给柴哥煲,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嘛,需要花多少钱我连辛苦费一起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