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掐着眉心,颇为头痛地说:“不瞒你说云娇,最近觉得火大的很,熬的难受,你还给我來这一手,这不是坑我嘛。”
栾云娇咯咯笑着说:“你当我看不出來啊,你若不是火大,昨晚能跟我说那些疯话?”
费柴一听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忙制止说:“行了行了,算我轻薄,算我错了行不?别说了。”
栾云娇说:“那有什么嘛,七情六欲谁沒有啊,上回去南泉,你老婆我见过了,是个好女人,可说实在的,应付你还真差点儿。早先我也听说你这家伙风流的很,可接触了这两年,发现你还是挺能自制的。说实话,男人可不能憋着,憋着会憋坏的,那可不好治,呵呵。”
原本费柴叫进栾云娇來,多多少少是想对她发电脾气的,不成想被她三两句话就把风向给逆了,尤其是最后这段话,听了还颇为感动,于是就喊了声“云娇。”
然后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栾云娇笑着摆手说:“别,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别是又想对我下手了吧,我可不是你的那盘菜,当心吃了消化不良。”
他一说这话,费柴就又叹了一口气说:“现在我脾胃弱了,吃啥都消化不良。”
栾云娇安慰道:“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最多下周让你带着卢主任去厅里报表,顺便回家看看呗。”
费柴忍不住笑了一下,栾云娇见他笑了,彻底放下心來说:“那今晚就搬家?”
费柴一愣:“搬什么家啊。”
栾云娇说:“人家范市长都说了,希望你做她的邻居,咱们九十九步都走了,就别在这一哆嗦上闹不愉快啊。”
费柴此时已经认了这件事,但又不想弄的那么匆忙,就说:“我看还是等一两天吧,我书房里的资料必须我亲自打包整理,今晚实在來不及。”
栾云娇说:“也是,咱们级别比他们还高些,犯不着跟个催巴似的对她言听计从的。而且她对面那套房还沒整理出來,也需要时间整理。”
两人说妥了,又闲聊了几句,就各自回房休息。到了晚上11点左右的时候,卢英健又打电话过來说‘范市长的东西已经搬过來了,但人还沒有回來。’
费柴随口问了一句:向栾局汇报了沒?
卢英健说:“已经汇报了,她让我向你汇报的。”
费柴嘴上沒说,心中却暗道:看來卢英健现在已经是栾云娇的狗了,栾云娇办这么大的事,卢英健不可能不知道,可这家伙硬是一个字都沒透露,若是栾云娇瞒着费柴是为了这件事办好,而办这件事也是为了两个人好,那么卢英健所作的事情就差不多是‘背主’了,好家伙,你真当我和栾云娇时不时的会对着干一下?
费柴想着,又有些气鼓鼓的了。
虽然生气,但费柴还是开始打点行李,毕竟从客观上分析,范一燕住过來,确实对地监局日后的工作开展有好处,正如栾云娇所说的,可别在这一哆嗦上闹不愉快。但即便是如此,也直到周四才搬过去。这套房原本就是大三室,又专门为住宿装修过,看上去比他原來住的那套漂亮奢华的多。费柴之前沒來过,见了这场面有些皱眉,对栾云娇说:“当初说好了,咱们住小套房,已经是按级别优待了,现在一下这样,太脱离群众了吧。”
栾云娇说:“沒办法,你对面是范市长,乱级别你还稍微高一些,她还是租的我们的房子,装修相差太远咱们双方都不好看,这也是为了工作。”
费柴这下又上了一课:原來生活奢华铺张也是可以说是为了工作的。
范一燕听说费柴搬过來了,还专门打了个电话过來道贺说:“你总算是搬过來了,咱们庆贺下吧,正好周末我老公过來探亲,咱们一起吃顿饭。”
费柴心说不带这么玩儿的,就说:“哎呀不巧,我明天要去厅里办点事,顺便溜回南泉过周末去。”
说着也补充道:“也算是探亲吧。”
范一燕笑道:“是这样啊,那就预祝探亲愉快啦。”
费柴也笑着说:“也祝你周末愉快。”
心中却默念道:十五分钟前戏,一分半钟搞定,如果能愉快,你就愉快吧。
万涛留给他的硬盘可真是个百宝箱,只是知道现在费柴还搞不懂万涛这样的人,怎么能刻赋闲也不肯使用这些东西呢。
费柴和卢英健一起去省城,朱亚军也搭上了车,他在省城虽说沒啥亲人了,但临近清明节,他说想去扫扫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