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娃娃听了立刻笑着,眼睛直发亮说:“我是得好好补补了,流窜了这么一大圈儿,都沒吃过什么好东西!”
栾云娇见费柴刚才说‘定州乡土菜’时,司机的眼皮跳了一下,就故意走慢几步,牵了牵他的胳膊说:“兄弟,那家饭店在哪儿啊,你知道,我才來你们这儿,不熟!”
司机说:“是在往凤城去方向去的一个镇子上!”
栾云娇于是心中暗笑:沒想到费柴这个家伙也会连骗带蒙啊。
上了车,吉娃娃就不停的给费柴讲她这次的旅行见闻,还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若是两件事结合起來做,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费柴也是顺着她的话聊,然后她又说:“只打算给你打个电话提醒你准备好,我回了南泉好让你请客,谁知你就在省城我真是幸运啊哈哈哈哈。”
笑着,脸上的表情忽然凝固了,痴呆呆望着窗外,因为她发现车出城了。
“我们要去哪里啊,不是去吃饭吗。”
她问。
栾云娇似笑非笑的看着费柴,心说我看你怎么忽悠,只见费柴不慌不忙地说:“说了是乡土菜嘛……自然是在乡下!”
可怜的吉娃娃居然一点也沒听出來这里头有问題,于是又开始叽里呱啦的和费柴聊天,在她再次生疑之前车到了定州镇,乡土菜如愿以偿的吃到了。
栾云娇趁吉娃娃去洗手间的档口对费柴说:“你不老实!”
费柴笑着说:“你是指我打算把她骗到咱们那儿吧……也是沒办法的事儿,谁让咱们正缺人,她就送上门呢!”
栾云娇说:“不是因为这个,你不是说你很少出來玩儿吗,这么偏的地方你都知道,你还敢说你老实!”
费柴说:“我可从來沒自称是老实人,还有啊,这地方是跟老沈聊天他偶尔提到的,我也是第一次來,你沒看见下车时我都沒找着方向吗!”
司机此时插嘴道:“这我能证明,费局确实是第一次來这儿!”
栾云娇沒好气地说:“你们俩是一伙儿的还以为我不知道。”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相信的。
吉娃娃从洗手间回來,边点菜边说要喝酒,吃着喝着嘴里还滔滔不绝的说话,最后也发现自己话太多了,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哎呀,瞧我,主要是看见你们太高兴了,就听我一个人说了!”
费柴笑着说:“沒事,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了解,对了我问问你,你这次回來有什么长远打算沒有!”
吉娃娃说:“长远的沒有,先找个事儿干呗,哦,对了,要不我还跟你干吧,以前我可是给你当过秘书的哦!”
栾云娇暗道:“果然是老相识,难怪!”
费柴则说:“行啊,到时候别后悔就行啊!”
吉娃娃笑着说:“不后悔不后悔,你那儿又沒潜规则啥啊,单纯啊,嘻嘻,只怕到时候你又是什么编制啊,指标啊什么的,不要我了才麻烦!”
费柴说:“是啊,编制什么的确实很成问題!”
吉娃娃笑道:“你看你看,靠不住了吧,嘻嘻,还是喝酒吧,干杯!”
几人连吃带喝,都吃的微醺了,打着饱嗝儿从饭店里出來又上车往前开,因为有些倦了,所以开始时都有点打盹儿,正所谓是饭饱神虚嘛,也沒说话,可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吉娃娃忽然叫了起來说:“哎呀,不对不对,这是往哪儿开呀!”
司机笑而不答,费柴却沒精打采地说:“才清净会儿,又怎么了!”
栾云娇只是背过脸偷笑,不说话,吉娃娃隐隐觉得自己算是上贼船了,就说:“方向不对,回省城相反的啊!”
费柴说:“谁说回省城了,我们去凤城!”
吉娃娃说:“上凤城干嘛啊,满大街都是卖切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