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柴于是就又给金焰打了个电话,让她先去报到,金焰却说:“那怎么可以啊,说好了一起报到的。”
语气颇为矫情。
费柴身边有娇妻,虽说是在打电话,却也很是忌讳有另外的女人这么跟自己说话,就说:“要么一起跟來,要么等着,不然你说怎么着吧!”
金焰立刻笑道:“呦呦呦,干嘛呀,别这么凶,要不我先去订酒店吧,反正等会你过來了也得订!”
费柴挂了电话,赵梅问:“怎么了!”
费柴沒好气地说:“沒怎么,这人一当官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
赵怡芳却在前面说:“也不怪她,你若是单独见她了,还是原來那个金焰!”
王钰忽然插了一句:“我叔沒事跟她单独见什么面。”
赵梅听了心中暗爽,因为这话正是她想说却又不方便说的,这几日和费柴越发亲密了,恨不得天天都黏在他身边,若说费柴要和别的女人单独见面,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
于是先把王钰直接送到了王家的店面上,正好王父在,见面拉着不肯走,非要请喝茶、留饭,费柴说了下午还要去省厅才谢绝了,又说了找婚纱照请王钰帮忙的事,王父先是说:“你们拍婚纱,她凑什么热闹啊。”
费柴又解释了,他就痛快地答应下來。
又上车后跟金焰联系,金焰果然已经联系了酒店,正在休息,等他來一起去报到,赵怡芳尽量快的把车开到酒店,还好,金焰有意为之,酒店离省厅只隔了一条街,而时间现在正是下午四点多,抓紧点还赶得上。
到了酒店,金焰的保姆在大堂等着呢,给了他们三张房卡,赵怡芳笑道:“正好,这几天我就给你们当司机了,方便!”
费柴看了一下时间说:“时间有点紧了,我就不上去了,赵总你陪梅梅上去,我给金焰打个电话,让她直接下來好了!”
保姆说:“那也得我先上去,不然她看着孩子下不來!”
费柴就说:“那你们快上去,我很快就回來。”
赵梅不想离开他,可平时淑女惯了,又不能一下子就变成粘粘怪,所以虽然眼神忧郁,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却也还是跟着大家一起上去了。
接下來费柴就在大堂等,不多时金焰下來了,笑着说:“不远,我们走过去吧!”
费柴说:“好。”
然后两人就一起往外走。
过了街,眼看着就到省厅大门,费柴却还一言不发,金焰就笑道:“怎么跟个木头似的不爱说话了!”
费柴说:“不知道说什么好!”
金焰笑道:“你是不知道说什么好,闪电式的就结婚了,事前都不和我说声,害得我好等,还以为我是独一无二的候选人呢,谁知竟是自作多情。”
然后又故作感叹道:“现在的男人啊,都是自私鬼,一听说不是自己的儿子,就不愿意养了,一点也禁不住考验!”
这话说的费柴心里很是烦躁,他实在是对这种模凌两可,欲拒还迎的话忍耐到了极点,觉得这简直是在玩弄人了,当下也顾不得街上人多,忽然把金焰推到路边一根电杆上,按在那儿说:“金焰,我跟你把话说清楚,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就不是我的,别在拿这些阴不阴阳不阳的给我,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啊!”
此时街上人多,见忽然演了这么一出,就有人驻足侧目的看,金焰也慌了,忙拍打着费柴说:“哎呀,你干嘛呢,我逗你玩儿的,这让人看见多不好啊!”
确实不好,这里离省厅又近,谁敢保证这个时间沒省厅的人从这里路过,于是费柴就悻悻地松开金焰,却仍说:“还有啊,你不能这么对以前局里的老人儿!”
金焰叹道:“你呀,就是傻,你现在可怜他们了,当年你倒霉的时候有人站出來帮你说句话不!”
这话真把费柴问住了,还真是沒有,当然了私下表示同情的到有些,却全然无用,金焰见他语塞,又说:“其实我是在帮你啊,我不把他们弄的走投无路,他们又怎么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干呢!”
费柴觉得说不过她,至少在这大街上说不过她,于是就负气扭头便走,金焰笑着追上來把他胳膊一挽小声说:“你就知足吧,有我这样的女人死心塌地的帮着你,你修了几世才得來的啊!”
费柴原本想甩开她的手,可扭头一看到她面如桃李般的笑容,手上就沒了力气。
到省厅报了到,原本还可以和‘标配’的副职见见面的,只是标配的副职此时正在省级培训分院培训,要见面只得安排在第二天了,金焰就问费柴:“见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