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手忙脚乱的收拾完了,赵羽惠又示意小米去窗台那里假惺惺的看书,自己才去开门,才把门打开一条缝儿,一看外面的人立刻下意识地哐当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外边那人咯咯笑着喊道:"干嘛啊,有点待客之道沒有啊,姐千里迢迢的跑來看你,你怎么一见我就关门啊!"
赵羽惠抵着门说:"我不认识你,你快走啊!"
那人说:"哎哟,好无情啊,我又不是來要账的,你怕神马啊!"
赵羽惠说:"你当然不是來要账的,你是來催命的!"
其实赵羽惠说的确实有点夸张了,外头这人当然不是來催命的,可也不是來要账的,不过也许比那还糟糕,因为这个人就是她那个以撬别人墙角为乐的闺蜜,叫莫欣,外号沒心。
既然人已经來了,那么就算赵羽惠堵着门也是沒用的,最终还是要放进來,她倒好,一进來先看见了小米,立刻哎哟了两声说:"哎呀,我说啊惠啊,你也太重口了啊,这么嫩你也下的去手,我是说不让我进來呢,得了得了,不跟你抢了,我喜欢熟男,沒有残害幼苗的习惯!"
赵羽惠赶紧把她嘴巴一捂对小米说:"小米,回房或者去你姥姥那儿,姑姑有客人!"
"喔喔喔。"莫欣被捂了嘴发不出声音,眼睁睁的看着小米走了,才挣脱开说:"你干嘛啊,想憋死我啊,真是的……"她说着,觉得口渴,见茶几上还有半杯水,也不问是谁剩下的,拿过來咕咚咕咚就喝了,然后一甩头发说:"喂,我可是一身臭汗,你这儿有洗澡的沒,我可得洗一下。"说着就去拉一个侧门儿,打开一看笑道:"就说吧,老板娘的卧室还能沒洗澡的地儿。"边说边把手伸到背后,刺儿的一下就把连衣裙背上的拉链儿给拉下來了,慌的赵羽惠赶紧把门关死说:"哎呀沒心,我这儿可是正规旅馆啊,你别……"说着看见窗帘还开着,可莫欣却已经只脱的剩内衣裤了,动作可真快,于是又只得冲过去赶紧把窗帘给拉上了,莫欣见了咯咯笑道:"啊惠啊,你现在看上去还真像个良家妇女里的小家碧玉呢!"
唉……进來这么久,总算是说了一句赵羽惠爱听的话。
莫欣在赵羽惠这里,还真跟在自己家里一样,又是用赵羽惠的沐浴露,又是用她的电吹风,还好,倒沒要求和她一起分享内衣裤,说是因为尺码不合适,不过还是把她的睡衣拿了一套來穿了,然后靠着床坐下长出了一口气说:"哎呀,总算是活过來了,外头简直跟下火一样热啊,这鬼地方,我待多久都习惯不了的!"
赵羽惠说:"待不惯就早点走啊,看见你我就闹心!"
莫欣看着赵羽惠,盯了好一阵的,直到盯的赵羽惠浑身不自在了,才笑着说:"呀呀呀,你恋爱了啊,哈哈哈!"
赵羽惠掩饰道:"你胡说!"
莫欣说:"就是,我这眼睛可毒呐,沒跑,你老实说是不是恋爱了!"
赵羽惠继续说:"沒有的事儿!"
莫欣说:"那我可就更不能走了,要真是个好男人,我肯定要祝你幸福啦,不然啊……"
赵羽惠拿起枕头來狠狠打了过去,枕头当然是打不疼人了,所以莫欣开始也沒在乎,还以为赵羽惠像往日一样的跟她打闹,可后來发现表情不对,才忙喊:"停手停手,不对劲啊!"
赵羽惠扔掉枕头,坐在床边低头垂泪,莫欣忙问:"哭啦,不至于吧!"
赵羽惠扭过头,不看她,莫欣便说:"完了完了,你这丫头真的恋爱了,你死定了,女人一恋爱就死定,是祸是福全看运气了!"
赵羽惠说话还有点抽抽:"反正,反正不准你碰他!"
莫欣说:"哎呀,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说,他要是真吼不住,那就不是个好男人,不值得你为他这样啊!"
赵羽惠说:"我不管,反正不准你碰他!"
"好好好。"莫欣只得安慰她道:"不碰不碰……真是的,什么样的男人值得你这样啊,跟姐说说!"
赵羽惠说:"其实,我以前也提起过他的。"然后就把这次和费柴重逢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跟莫欣说了,连前晚费柴认她做妹妹和昨晚拿钱來入股的事情也说了,莫欣就是有这个本事,虽然总是在小事上坑人,但又总能让别人相信她,跟她说知心话。
莫欣听完了赵羽惠的讲述,就叹道:"我的傻妹子耶,你看不出來啊,人家这是拿钱填和你,不想和你纠缠了,我看他啊,早就另寻新欢了,不过倒也算有良心,沒让你落个人财两空,我劝你啊,赶紧拿上卡去银行转个帐,省的日久生变!"
赵羽惠说:"你胡说什么啊,我哥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不想在伤害我了,他现在正走背字儿,这笔钱可是他安家的钱呀,你不沒见过他,不懂他的!"
莫欣不屑地说:"哦,那我倒想见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