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剑法每一剑都剑走偏锋,都是奔着杀伐而去,与天剑山剑典的中正平和截然相反。尽管如此,但好歹是将剑法看了个明白。整整两个多时辰过去,钟云才将整幅剑图上的文字看了一遍。在回过神来之时,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仿佛方才所见文字,皆是形状不一的黑剑向他脑袋刺来。此种怪异感觉让他也不由得暗暗心惊。与此同时,面板功法栏中也出现了新的功法名称,《玄阴十二魔剑》。先前练的魔刀,没想到这里又遇到魔剑,看来他当真是与魔逃不开啊。十二魔剑共分十二层,据刚才那农妇所言,练到第十层便会出现不可测危险。当下也没太多寿元挥霍,先练两层用以遮掩身份便可。黑色卷轴放回匣子,钟云带上匣子便离开了祠堂。云锦城。此城在北方有着云中锦绣之称,也被称为北方的鱼米之乡。由此可见先帝给景王封领地时,有多偏爱。但在景王穷兵黩武之下,云锦城却是萧条一片,街上稀稀拉拉见不到多少人。即便有行人也都脚步匆匆,似怕被拉去充军入伍。一身粗布短打的中年大汉大步走在街上,好奇打量着这座城池。钟云并未扮成陆千玄出现进城,这个身份还需用在关键时候,露面次数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至于剑宗遗址那名农妇,以对方的隐居方式,钟云不觉得她会出来捅破自己的身份。踏踏踏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路上许多百姓见之色变,连忙逃命般四散躲避。“谁也不许走!你,还有你,都给老子过来!”为首的军官一甩马鞭,空中发出一阵气爆音。吓得附近许多百姓都不敢逃窜,只能佝偻着身子不敢吭声。“还有你,也给老子过来!”那军官一指钟云喝骂道。怪不得别的城池进城都要收钱,到了这里非但一个铜板也没收,那些守城兵丁见状还笑呵呵的。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只怕成年壮丁都是许进不许出的存在。被抓壮丁,钟云也不恼,只是依言走上前,他也想看看景王的大军用何方式训练。兵卒带着一群人走了数条街道,一共抓了数十人,为首的军官才心满意足收队回返。被抓壮丁也并非毫无幸免,刚才看到一人便是暗中交了一锭银子,兵卒便将其放走了。至于下次再被抓到,除非他还有银子,否则照抓不误。一队人被驱赶着进入城东的军营,不少人垂头丧气眸中满是不安,更有人暗暗抹泪脸上满是绝望。抓兵源都到了此等地步,看来景王处境比他想象的还要艰难,否则也不会用此等饮鸩止渴的办法。进入军营,很快就被分发了军服,钟云本以为披盔戴甲,也能威风一把,岂料只是一身粗麻服。只不过都是制式衣服,只为更好辨认出自家士卒身份罢了。别说铁甲,连个披甲也无,这等防御上战场死亡率极高。再看一众将官全是披盔戴甲威风凛凛,其随从亲兵也都有皮甲穿戴。他们这些人不会被当炮灰用吧,钟云心中暗自嘀咕。好在卷轴剑图事先被他在城外藏了起来,否则进入军营还真不好藏东西,毕竟那么大一个匣子颇为显眼。很快他们这些新人便开始了队训,每日只有一餐,赶不上进度或不听话者,直接就是一顿马鞭伺候。月余时间过去,他们这些新人只练了基本挥、砍、刺等基础招式,其余便是练习列阵以及听从命令。这些训练倒也算中规中矩,但一天只有一顿饭,还是喝稀的,如此大的训练强度,许多人根本扛不住。直到一天,伙夫早早就将饭运到校场,掀开饭桶,里面全是馒头,边上还带着咸菜。见此一幕,钟云心中明悟,突然换了伙食,怕是要上战场了。这些普通人才训一个多月,根本练不出东西,况且伙食如此差,有人刚进来时还一身膘,也被饿得瘦了一大圈。果不其然,刚吃饱全军就开拔出城,五千大军浩浩荡荡向南边的泗山关进发。大军开拔总是要慢上许多,足足走了六七日才来到泗山关外。泗山关前两军对阵,一方是景王大军,另一边则是朝廷正规军,他们这五千人马就在山头上。只见对方营外旌旗招招甲胄森然,果然不愧是朝廷正规军,非他们这些一个月的菜鸡能碰瓷的。泗山关前的景王大军皆是着皮甲,看起来也是军容严整,只有他们山头这几千人像群乌合之众。呜呜号角响起,两军缓缓向前摆开阵势,浩荡声浪席卷苍穹。“杀杀杀!”“战战战!”兵盾敲击,擂鼓阵阵,声势震天,从山头往下看,颇有股苍凉浩大之势。身临其境之下不禁生起一股豪气,让山上众人产生一种错觉,仿佛我上我也行。有下方友军挡住对方冲锋,他们再从侧翼冲杀,只要对方军阵被破此战可胜。“全军听令,全力冲杀敌军前军侧翼!”随着主将一声令下,旗令官挥旗打马奔驰在大军中传递命令。见此一幕,钟云有些傻眼了,对方前军先锋大军,乃全军精锐所在。打仗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士气高不高就看前军冲得猛不猛。让他们这群乌合之众上去碰瓷对方精锐,也不知是哪个大聪明想出的策略。但命令已下,却由不得钟云多想,毕竟他现在只是一名小兵,只能跟着大军一同向山下冲去。“杀啊!”许多人被大军裹挟着,此时不上也得上,只能随大军一同向山下大军冲杀而去。五千人冲进对方数万大军精锐侧翼,仿佛如羊入虎口。对方军阵严整,只是一排长枪捅刺,便倒了一大批。一场混战就此爆发,有他们五千乌合之众吸引侧翼大军,景王府的精锐也开始了正面冲锋。钟云并未主动冲杀,只是谁若向他杀来,他便一刀一个干净利落。眼见景王大军节节败退,前锋根本无法与朝廷大军抗衡。:()开局被霸凌,我练魔功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