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而完全不被察觉,几息间便能制敌要害出剑于无形,除去稳居榜首的那位,流子墨不作他想。
没想到莫家的水这么深,连向来深居简出的也感兴趣,如果对方抢单的话……
思索间,那人开口了。
“别来无恙,西泽。”
这熟悉的声音!流子墨眼眸微张,震惊在原地。
记忆倒流,曾经想不明白的,终于完美拼接在一起,排除所有的不可能,真相竟是如此的难以置信。
调查子汐的那次,自己生生被点在原地而毫无察觉,他就说怎会有如此诡异的手法。
莫绝是h国人,所以对h国古时的武道多有研究,他那时这样猜测。
而权势滔天的那位,最擅长的,正是源于h国的古剑法。
怪不得当年他跟莫烨遇险时查不到黑衣少年的行踪,原来莫绝就是。
九年前,如天神降临般救下他和莫烨,九年后,亦如煞神重临般剑指他的咽喉。
他非常确信,对方已经完全掌握了他此行的目的,所以才这般随意地亮出身份,让他消了心思。
这就是的手段,简单,直接,却总是最有效。
从不给人出手的机会,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无所遁形。
面对这样的强者,你会不自觉地心生畏惧,除了服从,再无他想。
这就是的气场,纯粹,强大,不掺杂任何不相干的情绪。
流子墨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尽可能让语调显得平稳,“我只是,奉命来看看。”
似乎相信了他的解释,黑衣人手腕轻转,长剑入鞘,剑气拂落斗篷的冠帽,露出宛如天神的侧颜。
尽管已经知道对方是莫绝,可真切看到的那刻,流子墨还是恍神了。
素长的发无风自扬,眉间半点桃花,漆黑墨瞳不经意抬起,倒映出难以言说的广袤写意。
与之对视的瞬间,有种灵魂被吸入的错觉。又像是有人用沉静醇厚的嗓音,偎在壁炉旁,轻声念起一首法文诗。
算不上蛊惑人心,却那般令人神往。
“没事的话回去吧,这件事我替你摆平。”莫绝开口。
“啊噢,”流子墨回过神,舔舔干涩的唇瓣,“谢谢。”
“以后不许再打莫家的主意,开赌盘也不可以,明白了吗?”莫绝警告说。
流子墨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直接从露台翻了下去。
莫绝远远看着那抹朱红隐于夜色。
他站在那儿,漫无目的地想着心事,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缓缓步入卧室。
床上的人儿睡得正沉,当他钻进被窝时,熟睡的顾言还是条件反射地把他揽入怀中,用体温温暖着沾染了不少凉气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