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海燃重新在大屏幕前站定,红医生有点儿担心地问到:“怎么了吗?”其余人也紧盯着海燃,总觉得她这种略显怪异的举动后面必然又有什么坑在等着人往里跳。海燃微微一笑,看了约瑟芬一眼:“没什么,只是想确认一件事而已,大家不必担心。”已经许久未曾讲话的约瑟芬抬起眼皮看了海燃一眼。别人也许不知道,但她心里很清楚,海燃刚刚那一圈一定是想起了什么,过来确认每个人身上的气味来了。这种行径虽然跟警犬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不得不说准确率很高。毕竟每个人从一出生开始,身上就带有了独一无二的味道。这种无色无味甚至在正常情况下都无从发现的体味,在嗅觉灵敏的动物或是检测灵敏的仪器前可是无所遁形的。海燃虽然不是动物也不是仪器,但约瑟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人的鼻子比动物和仪器还好使得多。至于她为什么会知道……约瑟芬看着大屏幕前的海燃,脸上泛起一层冷笑。海燃并不在乎约瑟芬如何看待自己,她只想确定,除了风工程之外,还有谁曾经下去过那个地窖。现在答案很明显了——约瑟芬百分之百曾经去过,而且很可能进去过不止一次。想到这,海燃轻咳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再度调回大屏幕上:“关于这个车床,还有一些事情需要跟大家交代,但是在那之前,我希望大家先看看西面墙根儿的情况。”说着海燃把照片顶上来排在最上面:“如果说刚才的车床只是有点儿奇怪的还,那么西面墙根儿下的东西就更奇怪了——”“在西边的墙根儿下面,我找到了一个大的塑料储物箱,里面有各式各样不分性别的衣物,但看设计和尺码应该都是少儿服饰。”海燃展示了两张具有代表性的衣服的图片之后,又放出了另一张照片:“除此之外,我还发现了一张单人课桌,虽然没有发现电脑之类的,但有一根电源线和一根网线联通在桌子抽屉里。”说到这,海燃看着众人解释了一句:“我顺着网线和电源线检查过了,这两个线都是有效线路,也就是说是随时可以拿起来就用的那种,而不是被废弃掉的。”红医生和辰学徒互相看了一眼,心里不由得涌上一些不好的预感。谁家没事儿干会在地窖里面玩儿电脑看手机?“此外……”海燃翻找了一下,又抓取了一张照片出来:“还有这个——破旧但功能如常的三脚架,以及一个已经破碎了的补光照明灯。”红医生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不得不承认,看到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心底那个名为“女人·仓库里的秘密海燃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辰学徒。停顿了两秒后,海燃挨个儿扫视了一遍在场诸人,最后对上了约瑟芬的目光:“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在这个地窖里,曾经发生过暴力|监|禁、性|虐|儿童并进行网络非法盈利的罪恶勾当。”海燃一字一顿地说完之后,整个酒吧大堂几乎静得能听到羽毛落地的声音。“你说什么!这根本不可能!”第一个反应过来并开始咆哮的就是风工程。他整个人看上去都陷入了极度的震惊之中,蒲扇大的巴掌恨不得直接把面前的桌子拍碎:“不可能!这是我家!如果是真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他人也忍不住纷纷点头表示质疑。虽然大家并不想附和一个渣男,但架不住海燃的推测太过骇人。与其说是附和风工程,不如说没有人想承认海燃的说法。就连辰学徒这一次也不由得紧皱眉头反驳道:“这个推论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且不说如果真的有这种事情发生,为什么身为屋子主人的风工程会不知道;就算他是装不知道,可犹大镇一共就这么些居民,谁家走失了孩子、会、不……”都不用海燃打断或是提醒,辰学徒自己说着说着就感觉到了哪里不对。慢慢的,辰学徒转头看向了桌子上那具黢黑的干尸。孩子。走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