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工程想也不想答道:“就一把!”海燃点点头,继续问到:“所以钥匙给了你太太之后,你又下去过吗?”风工程想当然地接话道:“当然没有了!”海燃微微眯起眼睛盯着风工程的脸:“你、确、定?”风工程被这目光带刃的一眼直接给钉在了原地。片刻之后,他才干咽了一下,艰涩地反驳道:“不、不太确定……但那是因为的确有好长一段时间没下去了,所以我也记得没有那么清楚了。”海燃冷哼了一声,转身从一众照片中调出几张背景阴暗的照片来:“没关系,这个问题可以先放一下,等会儿我会帮你想起来的。我们现在来说说我在这个地窖里都发现了什么。”海燃说着侧过身,将大屏幕让出来,好方便众人看清那些照片。“先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个地窖的构造——”海燃说着,那拿光标在最靠外的四张照片上晃了晃:“由于条件有限,这是我站在地窖里从各个角度拍摄的场景,四张合在一起正好能拼凑起来一个正方形的地窖。”海燃话音刚落,大屏幕上的四张照片已经角对角地衔接到了一起。虽然视角看着有点儿别扭,但的确能得到一个还算完整的布局。海燃指着四角解释道:“这个地窖远比一般的地窖大,让人很难相信这是靠一个人挖出来的。由于地窖是近乎正方形的形状,我大概用步测估算了一下,整个地窖的面积大约有近60平米。”说着,海燃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如果不是对居住条件非常严苛的话,这里几乎已经可以搭建一个两室一厅了。这么大的面积,却没有善加利用,会不会太浪费了?”海燃话音刚落,辰学徒就懒洋洋地举了一下手,直言不讳地质疑道:“如果真的没有什么用处,那你又何必大动干戈挖出这么大一个地窖来呢?”风工程原本也在凝神细听海燃的讲述,冷不防被辰学徒拦腰甩出个疑问,不由得脸色就阴沉下来:“关你屁事!老子没事儿就喜欢搞这些东西,不行吗!”听到这种粗鲁的脏话,辰学徒放在桌上的手下意识就攥了起来。坐在辰学徒身边的红医生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冲辰学徒摇了摇头,随后又狠狠地瞪了风工程一眼。那模样就像是在警告风工程管好自己的嘴巴,少喷粪。看上去似乎嘴上爽快了的风工程,盯着红医生抓着辰学徒的手却忍不住开始两眼冒火。这种赤|裸裸的嫉妒几乎都快幻化成实体了,即便再没眼色的人也看得出三个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海燃轻嗤一声摇了摇头:“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被命案缠身不急于给自己辩解,反而还急着争风吃醋呢!”听到海燃这么说,风工程的怒火像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不由得提起嗓门儿嚷嚷起来:“你少血口喷人!谁啊就被命案缠身了?现在不是在说我太太的事情吗?”海燃目光一凛,反问道:“是在说你太太的部分没错,不过你敢保证你身上就干干净净吗?”一句话,风工程就被堵住了嘴。哪怕是整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他也不敢豪气地喊一声“老子就是干净的”。海燃轻蔑地收回目光,继续用光标指示着照片:“风工程的事情一会儿再说,请大家的注意力回到地窖里来。当我下去查证的时候,地窖里面几乎有12是空着的。”光标过处,地窖的正中央明晃晃一片空地十分显眼。海燃转过头看着众人,表情中多了点儿一言难尽的神色:“但是当我贴着墙边转了一圈儿后,却发现这个地窖里值得挖掘的部分还真是惊人。”说着,海燃把四张整体照撤掉,换上了一连串局部照:“先说地窖东边,这堵墙根儿下明显有放置过大型家具或是器械的痕迹。”海燃说着,将地板的特写再度放大:“虽然这里的灰尘曾经被清扫过,以至于所有地方的落尘厚薄几乎是一样的,但是这样并不能遮掩掉地板上的痕迹。”照片中的劣质地板砖上,被擦掉灰尘露出的部分里可以明显看到有三处黑灰色的划痕,一看就是瓷砖破损后被沾污,怎样都擦不掉的那种。海燃比划了一下三处划痕的距离:“按照现场划痕的距离比,我大概推测出如果这里不是放置过一台冷冻柜的话,那么就是一个比较宽的储物架。”“然而如果真的是放置过储物架的话,又不能解释为什么在那片痕迹上方的电插座有过长期使用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