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逸对猫咪这种毛绒绒又软乎乎的生物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也伸手摸了摸小团团,他笑着转过头,“我以为你会给小家伙取名叫香根草,或者是麝香、雪松之类的呢。”毕竟有“薄荷”这个前例在先。
荣绒:“……”
又不是集齐蓝猫,兑一瓶香水。”
简逸哈哈大笑,其他人也跟着笑。
荣峥把小团团举高了一些,“要抱一抱它么?”
小小的,蓝蓝的一团,让荣绒想起薄荷小时候。不过团团的伙食一看就知道比薄荷小时候好太多了,肉眼可见的胖。
荣绒弯了弯唇,“嗯。”
动作轻柔地从他哥手里的小团团接过去。
别看小团团傲娇归傲娇,它毕竟是一只宠物猫,亲近人的天性还是刻在它的基因里的。荣绒把它抱过去,它也没有朝荣绒亮爪子,挺温顺地就接受了荣绒的怀抱。
“喵~~~嗷~~~”
这一声猫叫声明显声音要大一点,也要粗一点,一点也不像小团团那样奶细奶细的。
荣绒低下头,就看见薄荷小跑地跑了过来,拿脑袋蹭他的脚踝。
荣绒昨天去参加柯晴他们给他办的聚会之前,就把薄荷先接到家里去了,昨天他去参加生日宴后,薄荷就是跟他爸妈,还有简逸在一起。
荣家别墅开阔,薄荷尤其喜欢在院子疯跑,平时都是只要把他放在院子,绝对会跑得无影无踪,要等它自己饿了,或者是渴了才会进屋。今天竟然破天荒地主动来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见小团团刚才的那一声猫叫声,有了“危机感”。
荣绒抱着团团蹲下身,他举着团团的小肉爪,对薄荷道:“来,薄荷。这是团团,你跟团团打声招呼。”
荣绒抬起小蓝猫的屁股看了看,在屁股上看见了两个蛋蛋,“团团也是男孩子,是弟弟,薄荷以后你就是哥哥啦。”
薄荷睁着琥铂色的眼睛,警惕地盯着小蓝猫。
弟弟是什么?比小鱼干美味么?
鉴于薄荷看着团团的眼神实在谈不上多友好,尽管薄荷性格向来很温顺,荣绒还是没有一下就把团团给放在地上,而是先拿双手托着团团,再慢慢地放在地上,观察薄荷的反映。
薄荷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荣绒笑出声,“薄荷,你会不会太怂了一点?”
反观团团,四条小短腿一碰到地上,站稳以后,前爪就在薄荷的尾巴上拍了一下。
是的,薄荷什么都没做,团团就那样毫无预兆地伸出它恶魔的爪子,贱嗖嗖地拍了一下薄荷的尾巴。
薄荷没有炸毛,只是更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荣绒都被团团的嚣张给惊到了,猫霸啊这是。他食指在团团的小脑袋上点了点,“团团,你这样不行,不可以欺负哥哥,知道吗?”
转过头,对薄荷一本正经地叮嘱,“以后团团再是欺负你,你就一爪子糊它脸上。知道吗?”
简逸:“……”
这家风,略彪悍啊。
“绒绒。”
听见他哥唤他,荣绒站起身,怕团团又欺负薄荷,把在地上的团团一起哥抱起来了。他的唇角还保持着上扬的弧度,眼底盛着笑意,看向他哥——
一只款式简单的白色圈戒,中央嵌着一颗深蓝宝石,泛着幽色的光,躺在一个铺着白色丝绒的戒盒子里。
荣绒怔住,他眼底的笑意被错愕所取代,他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就像是电影里的情节那样,庭院里,金色的火花在他的周遭窜起,洒落如金色的雨点。一切都美得不像是真实的场景。
怀里的团团是什么时候被他妈或者是他爸抱走的,荣绒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周围所有他的人跟景物,在他的眼里虚化成了背景,他的眼里,只有站在他眼前的荣峥。
圈戒被从戒托里取出,荣峥食指跟拇指拿着圈戒,抬眼,温柔地注视着荣绒,“记得有一次,站在你出租的卧房阳台,一起晾晒衣服。你问我,像不像是在过婚后生活。我当时的回答还是,如果你想要结婚,我们可以去巴黎,或者荷兰,只要是任何你想要去的国家,都可以。那个时候,你开玩笑地问我,算不算是在跟你求婚。
我当时回答你,不算。因为,在我看来,求婚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要昭告亲友才算。不仅仅只是用一个口头的约定,就将你的以后同我捆绑在一起。
今天,爸妈,叔叔阿姨,还有我们双方的亲朋都在,我想趁这个机会,请他们当我们的见证人。往后,我希望除了是你的兄长,恋人,更是陪你携手走过余生的伴侣。绒绒,愿意让我陪伴你往后的每一个晨昏和每一个朝暮吗?”
荣峥没有单膝跪地,说的也不是人们常说的那一套求婚的誓词。因为他很清楚地明白,他的绒绒是男孩子。都是同性,也就不存在嫁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