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听到姜衍,她面上的冷色稍稍和缓了些。
姜泠接过折子,低垂下眼帘。
她离京的这些日子,阿衍成了边关战功赫赫的姜小将军。父亲虽是文官,却养出了他这般骁勇善战的大将。步瞻将阿衍的战报递给她,看着其上令人振奋人心的战绩,她的眸光终于动了动。
见她欢喜,步瞻的唇角也无意间向上弯了弯。他道,姜衍屡建奇功,他欲封其为大将。
说这话时,不知是不是姜泠的错觉,身前之人的眸光亮亮的,正满怀期冀地看着她。
他这是在做什么?
在讨好她,在讨她的欢心么?
姜泠放下捷报,道:但凭圣上心意。
她无力与步瞻再斡旋。
步瞻又说了几件看上去能让她高兴的事。
就在他们回宫之前,他提前命人往宫中传信,宫人们已将藏春宫重新收拾得焕然一新。她曾经的心腹绿芜与青菊听闻她还在世,非但没有感到惊恐,反而十分欢喜地守在藏春宫内,等着她再度回宫。
说着说着,步瞻走上前。
男人身量高大,走过来时,姜泠面前落下了一道影。他微低下头,眼中蓄着难以抑制的情绪,似乎想要亲吻她。
窗外光影摇晃,透过浅色的纱帐,落在柳绿花红的屏风上。
步瞻抱着她,将她放在龙床上。
三年来的思念让他再难遏制自己的情动,男人倾压下身。他的眸中写满了柔色,结实的喉结亦不由自主地滚了一滚。
姜泠躺在床上,看着对方压下来。
他先是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额头,继而低哑着声息,问她,好么?
好么,可以么?
她抬了抬手,露出右手小指上的那只银色尾戒。
见状,男人眸光黯了一黯,松开她。
他的唇轻轻落在她的眉眼处,继而又吻了吻她的鼻梁。
宫中女子承欢,都由内务府记录着月事。若是皇帝亲临某个宫殿,娘娘们则以银色尾戒为暗示,向皇帝表明自己不便承宠。见她这般,步瞻也未强求,他只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脸颊,继而从榻上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