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旺“哼”了一声,他手里头举着报纸,一脸兴奋地对阿笙道:“阿笙少爷,您的画稿见报啦!”
…
当,当真?
阿笙收拾画稿的动作一顿,眼睛睁大。
“来,您自个儿看!”
福旺笑盈盈地将福旺将手中的报纸,递给阿笙,指着上头的版面,“您看,是您之前投给报社的画稿没错吧?”
画稿还是他同福禄一起去邮局,投递给报社的呢。
阿笙心情有些激动地接过福旺手中的报纸。
果然,他在上面看见了自己之前投的画稿。
阿笙这一回投的是一组画,只不过,不是他过往画的素描,而是漫画的形式投的稿件——
这也是为何阿笙平日里爱买多份繁市当地的报纸原因之一。
除却为了多了解一些关于繁市的风土人情,时文轶事,为的就是细研究过繁市当地报纸偏好的漫画题材。
这漫画,比丹青、素描的风格要更夸张一些,是他以往没有学过的,却很受百姓欢迎,自然也便受报社的偏好。
阿笙此前也投过其他报社,投的是他自北城南下路上的见闻。
没中。报社那边回复,很喜欢他的作品,可风格不符。于是,他便潜心研究了该报社的风格以及偏好。
未曾想,有朝一日竟当真在报纸上瞧见了他的作品!
这一组图,是有一日,他同薛先生一同上街,薛先生请他去大戏院听戏去,他在戏院外无意间瞧见的场景
繁市的戏院很大,马路也修得极宽,戏院外人头攒动。他同薛先生两人步行至大戏院,便瞧见许多洋人以及有钱人家的老爷、太太、先生、小姐坐着黄包车,衣着光鲜地前去听戏。
大戏院的广场上,停着上百辆的黄包车,车夫们一个面黄肌瘦,打着补丁,脚上的鞋也大都是破的,露出黑峻峻的脚指头。他们佝偻着身子,在卖力地拉着客人,或坐在大太阳底下,等着客人上他们的车。
那一刻,他的心中实在是五味杂陈,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符城的戏园外头也经常停着黄包车,从不未像那日那样,给他那样大的震撼。
由于印象太过深刻,回来后便一口气完成了这幅作品。
“阿笙少爷,可以给我也看看吗?”
阿笙将手中的报纸,递给福禄。
福禄接过去,看了一眼,给了句评价,“这报上登的,没有您的原稿好看。”
阿笙的原稿是彩图,这报纸是黑白的,自是彩图更生动一些。
阿笙失笑,他心满意足地比划着,“能够上报,我已经很开心了。”
“可不是!我同福禄也替您高兴!是不是啊,福禄。”
福禄难得没有同福旺对着干,嘴甜地道:“恭喜阿笙少爷。”
福旺也赶忙道:“是了,方才只顾着高兴,都忘记道喜了!恭喜您,阿笙少爷!”
阿笙弯起眉眼,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他开心地比划着,“你们下午想吃什么点心?我给你们做。”
提起吃的,福旺便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我,我想桃花酥、杏仁酥、云片糕……咦?什么味道?好香~~~”
福禄也闻见了,他的鼻子在空气嗅了嗅,迟疑地道:“闻着,像是烧鸡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