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表情乃是人物的灵魂,之前阿笙总也静不下心,也便迟迟没有动笔,担心自己下笔不但,便会毁了这幅他画了数日的画。
阿笙重新拿起笔,他仔细回想着,他在北城南下往繁市的火车上,沿途他所见到的百姓,沾墨,挥手作画。
…
翌日。
总算画好了!
经过昨日同今日的赶工,他总算将人物表情同细节都给画好了。
阿笙双手拿着画纸,仔细瞧着自己新完成的画作,看看哪里还有细节需要修改。
有些渴。
阿笙眼睛盯着画,一只手拿着画纸,右手去拿放在桌边的茶壶。
阿笙执起茶壶,壶身倾斜。
预期的水声并没有出现。
嗯?
没有茶水了么?
阿笙视线总算从画纸上移开,他转过脸,掀开壶盖瞧了瞧,果然只有沉底的茶叶,里头没什么水了。
难怪方才他倒了半天,都没有水出来。
阿笙起身,离开房间,下楼去倒茶。
…
“福禄,福禄——你快瞧!二爷有未婚妻了!”
“谁?你说谁有未婚妻了?”
阿笙步下楼梯的脚步倏地一顿。
什,什么?
阿笙眼神错愕,他站在楼梯口处,并未发出任何动静,手扶在栏杆上往下看。
一楼客厅里,福旺手中拿着一份兴报,递给福禄,指给福禄看,“你自己瞧么!你看,这新闻上,是不是说二爷同人订了婚事了?”
什么玩意儿?
福禄将报纸接过,去看福旺手指头所指的内容。
“奇怪,这兴报上写着二爷在符城便已经同人定下婚事,可是二爷在符城,不都是咱俩在伺候着么?我都没瞧见二爷同什么姑娘家走得亲近过,怎么就有未婚妻了?便是二爷当真瞧上了什么姑娘,二爷的婚事,他自个儿也做不得主吧?须得是老爷做媒啊。难不成……二爷同人私定终身了?”
福禄仔细去看报上的内容。
究竟是哪个记者胡说八道,怎的行文当中言之凿凿地声称,二爷自个儿说在符城已定下婚事?福旺说得极对,二爷的婚事他自己哪里做得了主,便是同人定亲,也绝不会订得这般远。老爷哪里会同意。再说了,在符城,除了阿笙,莫说定亲,二爷身边再未出现过任何人。
现在的报社尽胡说八道。
他倒要瞧瞧,究竟是哪一个记者在造(谣)……
福禄去翻看记者的姓名,瞧见撰写这篇文章的人竟是罗有光,微微一愣。
罗,罗先生?
撰写这篇报道的人,是罗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