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笙同二爷就坐在前厅,陶叔才进到院子,阿笙就瞧见了人。
他忙陪着二爷一块迎出去。
谢放亲自将陶管事请进屋,“抱歉,陶叔,临时将你给请来。往后的一两个月,恐怕得辛苦您了。”
“哪儿的话。您院中一向没什么事,我清闲着呢,有点儿事忙才好。”
谢放请陶管事坐,陶管事坐下后,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红包,笑着对阿笙道:“来,阿笙少爷。祝您开业大吉,往后生意红红火火。”
阿笙慌忙摆手,二爷请陶管事来帮他的忙,该是他给陶管事封红才是,哪里能拿陶管事的红包。
“既是陶叔的一片心意,你且收下,否则陶叔该觉着你是没瞧上他这点红包了。”说着,转过头,去看陶管事,“是不是,陶叔?”
陶管事煞有介事地点头。
知晓二爷同陶管事两人是在开玩笑,阿笙这会儿也只好先行收下。
准备等这段时间忙完,再给陶叔一个大大的红包。
两人同陶管事叙了会儿话,谢放便让小毛去将所有人给召齐,正式将陶叔作为二掌柜,介绍给大家认识。
…
有了陶管事坐镇,谢放也便放心回了公司。
谢放办公桌后头,低头看文件的黄维庸抬起头,朝墙上的挂钟看了一眼,已是近五点。
二少竟在那吉祥居待了一个下午的时间,看来,二少同那位方小掌柜确实有着过人的交情。
办公室比外头要暖和,谢放脱下身上的外套,他走到衣架前,将风衣挂在衣架上,“黄叔,下午有我的电话么?”
“有的,您稍等。”听见二少同自己说话,黄维庸回过神,他拿起桌上的本子,翻到记笔记的那一页,朝谢放走过去,“二少,今日的来电记录,都写在这儿了。”
谢放大致扫了眼,瞧见好几位教育界泰斗给他留了电话。
如今人们对于时局总是格外地优秀,教育界担心北城会起战火,在联系实业家帮忙捐款,以预留一笔款子,他日若是当真战乱,能使师生南下。
谢放手头的现钱大都投在了繁市的厂子,即便如此,在先前教育界发起的募捐会上,他还是以个人名义捐了一笔钱给北城师大。
多半是其他学校也听闻了这个消息,故而最近几天,频繁打电话到他这儿来。
谢放将这一页撕下,打算回头亲自联系这几位先生。
只要金额在他的承受范围内,他可以再捐几笔。
谢放将本子翻到第二页,第二页已是空白。
他的视线从本子上移开,抬起眼,“没有林市长办公室的电话么?”
黄维庸如实地道:“回二少的话,林市长那边暂时未有任何消息。”
“好,我知道了。”
谢放朝办公桌走去,他推开椅子坐下,“可有什么文件要我过目或者是要我签的?”
“有的,您稍等……”
黄维庸去他的办公桌上,将需要谢放需要过目跟签署的文件放到后者的桌上。
谢放拿起其中的一份文件,从桌上的笔筒中抽出一支笔,见黄维庸扔站在他的面前,他抬起头,“怎么了,黄叔,可是还有什么事?”
黄维庸目露犹豫,“二少,您说林市长那边一个下午都没有任何动静,会不会是已经有人已经抢先一步,同林市长取得联系?”
毕竟是独立开采权,倘若二少当真能够拿下,开矿所获得的利益将是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