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在北城,本就不显名,对外向不向人介绍自己便是抱石老人,对他而言无甚区别。
事实上,虞清松自一进画展展厅,便注意到自己画作所在的展示区的每幅作品都在。这意味着什么,虞清松自是比谁都清楚。
对此,虞清松不能说一点担忧都没有,毕竟他此番北上,便是想为自己寻一个机遇。最好是能够凭借画为他自己更为小石头谋一份生计。只是心中到底有所准备。
北城高手云集,他初来乍到,不为人所知实属正常。
同阿笙一样,老爷子也认为南倾这么叮嘱,定然有他的用意,因此意外过后,便对阿笙点了点头,“为师知晓了。”
因着谢放那边的人围的人愈来愈多,虞清松担心人一旦多起来,看不住小石头这只顽猴,同阿笙便带着小石头去了另一个展厅。
虞清松同阿笙两人离开得早了一些,他们并不知道,围在谢放、谢朝晖兄弟周遭的人,大都在谈论着“抱石老人”。
“不知道这位抱石老人究竟是何许人,师承何处,他的这几幅作品实在是太叫人惊叹了。”
“既是自称老人,想必年纪应该不小了。”
“这可未必。许是有年轻画师,担心他人知道自己年纪不大,反倒被人看轻,故而故意取了这么一个称呼?”
“唔,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
“我倒是觉得,这位画师的年纪应当不会太小。你看这笔触的笔触、山水画里头的磅礴气势,没有个几十年的运笔功底,绝对画不出这样的作品。”
“不好说,不好说。兴许这位抱石老人在绘画上天资极高,后生可畏呢?”
“不管如何,这位抱石老人的作品既是被二少看中,三少又当场允诺要将这幅画送给二少,相信再过不久,抱石老人便能声名鹊起,到时候我们应当便能知道这位抱老人究竟是何许人也了。”
“你这么一说,那我是不是要趁着现在,抱石老人尚未出名,多买几幅他的画作用以收藏?”
“我看可行!抱石老人的画日后定然会千金难买。”
人们议论纷纷,认为有了谢家二少同三少的赏识,抱石老人定然要交好运了,若是真要买他的作品,得趁早下手。
现场不少参展的人有对抱石老人的画展现出了浓厚的兴趣,当场就向工作人员打听,如何才能联系上抱石老人,怎么才能买他的画。
奇怪的是,无论人们怎么打听,竟都没能打听到关于这位抱石老人的只言片语,人是不是真的上了年纪,还是年轻后生都不知晓,甚至连人是男是女,也无从知晓。
这也使得人们对于“抱石老人”更加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听闻,已经有人将抱石老人的画,出价到200元。
200元,都可价值二两五钱的黄金了,对于一个名不转经传的画师而言,可谓是天价。
…
“如何?打听到抱石老人的消息了么?”
岳盛辉一跨进谢朝晖的院子,在喝茶的谢朝晖便站起身,迎了上去。
大冬天的,岳盛辉抬头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说起来也邪乎,我向画坛里头能打听的朋友都打听了,你猜怎么着,就是没有一个人听说过这位抱石老人。”
谢朝晖咬了咬曲起的食指,松开,眼底划过一抹坚定,“不行,人一定得找到。我不能失信于二哥。”
岳盛辉更急,他就是做这一行的,要是连人都打听不到,那他未免也太砸自家招牌了。
岳盛辉试探性地问道,“不如,咱们登个报?就说,有意愿高价买画。只要有人知道抱石老人的消息,便重金酬谢?再一个,现在不少人凑热闹,纷纷出价要买那抱石老人的作品,那位若是也看报,瞧见自己的作品如今价格这般高,能一点也不心动?”
谢朝晖把头一点:“行。只要你想办法把人给找到,价格不是问题。”
岳盛辉拱手,“三少待二少果然兄弟情深。”
谢朝晖重新坐了回去,慢悠悠地端起茶盏,“难得二哥喜欢。只要二哥喜欢,我定然是要竭力成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