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听这个。”
“对不起。”
“你又在干什么?你心情又不好了吗?”诺伊尔来揪他的眼皮,卡尔轻轻躲过去,结果被揪住脸颊肉。
也没多少脸颊肉就是了。
诺伊尔感觉卡尔有着软乎乎脸蛋的事仿佛就在昨天,却又一下子过去那么久了。
卡尔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还真不松手了,不由得轻轻抬起眼睛,略带责备地撇了门将一眼。
诺伊尔反而掐得更重了:“坏东西。”
卡尔拿起包要砸他,被他灵敏地躲了过去。
他们穿过漫长的走廊去地下车库,路是真的长,好像走不完似的。卡尔已完全不习惯跟在别人后面的感觉,沉默地看了一会儿诺伊尔宽阔的脊背,想到很久以前他做过小尾巴的日子。那时也是在安联穿梭。
除了他自己,也就是沉默的穹顶还记得了。
“你看我干嘛?”诺伊尔也不回头,只边走边说。
“我没看。”卡尔有气无力地说谎。
“怎么,后背也长得像那个人?”诺伊尔冷笑一声。
“像个屁。”卡尔嘟哝。
“一点都不像,你还说那些话伤我的心。”
卡尔又想叹气了:“……对不起。”
“不否认一下吗?”
“不。”
诺伊尔又不理他了,他们俩冷着脸各进各的车,在出口处遇到,互相按两声喇叭,再冷着脸各自开走。在分开前的红绿灯路口,诺伊尔开到了左转道上,把窗户摇了下来,隔着风喊了一声:
“我他爹真是傻子!”
而后一脚油门,wiu~地一下走了。
卡尔在红灯最后的间隙里,愧疚地低下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赫内斯又说鬼话骗他了。什么“吃个晚饭”,这分明是个相当隆重的商务晚宴。
拜仁董事会里几个高管几乎全到了,阿迪的执行官更是满面笑容地一进来就给了卡尔一个巨大的拥抱。
大家谈的正是金球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