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还要走路,还要开门,还要勉强打起精神换衣服洗漱,但躺在这儿的话,眼睛一闭就可以继续睡了。
卡尔在酒精作用下仿佛变得光滑了很多的大脑非常原始地完成了快速的比较,于是他果断摇了摇头,两眼一闭往沙发里一塞,大有种掩耳盗铃的决心。
拉姆也不恼,把杯子放了,坐他旁边,趁着四下无人,有人也喝得嘻嘻哈哈注意不到,难得和他有肢体互动,把手放到他柔软的金发里,摸了摸他的脑壳。
这感觉这样细腻温柔,让他很克制地摸了两下就停手了,然后贪婪地再多摸两把。
“karli,你没睡着,起来吧。”
“你怎么知道的。”面壁小卡奇怪地嘟哝。
拉姆折腾了一会儿,到底还是把卡尔弄起来扶住了。其实卡尔能自己走,他就是困了,但有人扶着他,他一下子就感觉自己好像也不能自己走了,稀里糊涂地把重量压了很多在拉姆身上,任由对方带着他。
巴拉克几乎绕了大厅一整圈,终于找到卡尔了。
坏消息,卡尔挂在拉姆身上,乖乖地任由对方拉着他走开。
也不知道这一个又亲了多少下呢?
他知道拉姆不会对卡尔做什么,于是只沉默地打住了脚步——对方送卡尔回房间比他送天经地义多了,他再酸苦也没用,现在上去要抢夺拉姆的“护送”,只会显得极其古怪。
可知道归知道,难受却还是难受。
甚至有可能因为这种知道,而更难受了。
巴拉克暗暗祈祷等会儿拉姆给窗户留条缝供室内通风,他得爬到卡尔屋里去看看他好不好。
卡尔回到床上反而又不要睡觉了,闹腾着要找施魏因施泰格玩,说对方答应了他的。拉姆也不替他去寻人,只是倒水、拿醒酒药、关窗户、拉窗帘,优哉游哉地问:
“他还答应你什么了?”
“不告诉你。”卡尔孩子气地说。
那就分明是没有别的事了,拉姆忍不住微笑了一下,重新坐到他身边,感受床铺柔软的凹陷,他的心好像也这样柔软地凹下去:
“乖,坐起来一点,把水喝了。”
“你和平时都不太一样,菲利普。”卡尔迷惑地看着他。
“……哪里不一样?”拉姆若无其事地问,低头检查水温,好像他刚刚没查过似的。
卡尔没说话,坐起来,倾身凑在他脸旁边,就差像小狗一样嗅嗅鼻子琢磨味道了,最后又躺回去,忽然说道:
“有点像米夏……我喜欢你这样。”
拉姆把水杯打翻在了他的床铺上。
波多尔斯基喝了个烂醉如泥,第二天早上就穿着白色短裤趴在床上迟迟起不来,甚至是施魏因施泰格带着队内摄影师把他给喊起来的,对方大胆到直接在镜头前打他屁股,还啧啧啧地嘲笑了一番他吃垃圾食品——意思是世界上最好的零食薯片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