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尘自己也觉得眼神儿确实不行,这么多年了,依旧识人不清。
比如,他刚跟管逍认识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这人这么搞笑呢?
“你这还不是职业歧视?”陈白尘故意逗他,“不管怎么说,人家也都是在凭自己的聪明才智跟那啥的本事赚钱。”
管逍一听,更不乐意了:“那都什么人啊?你还替他们说话?陈白尘你有心吗?”
陈白尘快憋笑憋出内伤了。
“行了你,别跟个怨妇似的。”
“……你说谁是怨妇?”
“说你是怨妇。”
“谁?”
“你。”
管逍不乐意了,直接抓着陈白尘往车里塞:“来来来,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男人。”
陈白尘不是小鸡仔,只不过懒得跟他斗,任由对方抓着,乖乖坐进了车里。
他倒是真挺想见识一下真男人的本事,好奇着呢。
管逍气势汹汹地上了车,二话不说,掰过陈白尘的下巴,使劲儿亲了人家一口。
“我操。”
“操什么操?”管逍亲完,开始心虚了,看也不敢看陈白尘,转过去拉扯安全带。
“你这算强吻吧?”陈白尘说,“要脸吗?”
管逍不说话,系好了安全带。
“哎,有个事儿我得跟你说。”陈白尘笑盈盈地看他,“你亲我行,反正咱俩也不是没亲过,但我三天没刷牙了,你不嫌啊?”
陈白尘当然不至于三天不刷牙,他没那么混,只不过故意气管逍。
管逍被他一说,胃里开始翻涌,脸色瞬间就白了。
看他这样,陈白尘赶紧:“哎呦,您可别跟这车上吐了,你自己的车哈,吐脏了还得自己花钱洗。”
管逍实在难受,把车窗开了个缝。
冷风吹得他头皮疼,但也得开着,他不能再在陈白尘面前吐了,太丢人。
陈白尘笑,笑得眼睛弯弯的,眼角嘴角都跟抹了糖霜似的,甜滋滋。
“逗你的,”陈白尘说,“我今天洗澡的时候刷的牙,高露洁,用过吗?”
管逍一愣,然后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生气,反正就是笑着扑上去,捏着陈白尘的脸又是一顿亲。
“你差不多得了!”陈白尘使劲儿把他推开,“占人便宜没够呢?”
“没够!”管逍没好气儿地说,“谁让你骗我的。”
“哟,被骗了都这反应?那我是不是应该找我那前任去,然后亲死他?”
“陈白尘你能不能闭嘴?”管逍一听见他前任就开始呼吸不畅,“你再废话我还亲你。”
“管总可真是好雅兴,不过我还是得说一句,您这吻技实在有待提高。”
管逍越是让他闭嘴,他就越是唠叨,俩人在车里互相挤兑一会儿,然后亲一会儿,互相挤兑一会儿,然后亲一会儿。
到后来管逍都觉得陈白尘是故意的了。
“你就是故意找亲是吧?”管逍的手指蹭着陈白尘被他嘬得通红的嘴唇,笑着说,“我发现你这人挺心机的啊,想要就直接说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你可真是太会自作多情了,”陈白尘捏着他的脸说,“管总,实不相瞒啊,您吻技真的不行,得多缺爱多缺心眼儿的人才能贪恋您的热吻啊。”
管逍半个身子压在陈白尘身上,听了他的话,收敛了笑容,认真地盯着对方看。
陈白尘被他盯得有点儿不自在,皱着眉捶他肩膀:“起来,我要找前男友讨债去了!”
“又来!”管逍本来想说点儿煽情话的,结果陈白尘又提他那前男友。
是可忍孰不可忍,管逍直接咬住了陈白尘的嘴唇,然后含含糊糊地说:“你完了陈白尘,今天你下不去这辆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