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寡妇满脸惊恐与不甘,眼泪汪汪地苦苦哀求着。“曹管家,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赶我们走啊,这真不是我的错!”“您可千万不能这样对待我啊!”她紧紧抓住曹管家的衣角,不肯松手。然而,曹管家不为所动,用力甩开了李寡妇的手。见此情景,李寡妇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撒起泼来。“要赶走人的话,那就把黑妹赶走好了,反正我是绝对不会离开这里的!”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让人看了又好气又好笑。站在一旁的黑妹听到母亲这番话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想到自己即将被赶走,而且还不知道今后该何去何从,黑妹只觉得天旋地转、心如刀绞。无奈之下,她双腿一软,径直朝着曹管家跪了下去,并磕着头哭诉道。“曹,曹管家,您,您大人大量,请您原谅我的无知之过吧!”“我我我我当时真的不是故意那样说的,我我根本不晓得那些话究竟意味着什么,纯粹就是随口胡诌。”“再说了,那位县主家的小姐现在也安然无恙,您就行行好别赶我们走,好不好?求求您了!”闻言,李寡妇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猛地转过头看向黑妹。只见她怒目圆睁,二话不说抬手便给了黑妹一记响亮的耳光,口中骂骂咧咧道。“都怪你这个没用的赔钱货!”“谁叫你嘴巴没个把门儿的到处乱说?”“这下可好,害得我也跟着被扫地出门!”“我打死你的赔钱货!”伴随着这句怒喝,李寡妇那粗壮的手臂再次扬起,毫不留情地朝着黑妹扇去。只听“啪啪啪”几声脆响,又是几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了黑妹那瘦弱的脸颊上。黑妹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疼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令她难以忍受。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一滴接着一滴,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上。一旁的曹管家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猛地大吼一声。“够了!”这声怒吼犹如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得里寡妇都不禁心头一颤。那些刚下去做活的工人,也都听到了他的怒吼。方才他们就有偷偷看这边的情况,如今见这边的动静如此之大。一时间,众人齐齐都看了过来。手里的活计顿时都忘了做。听到曹管家的吼声,李寡妇那高高举起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缓缓放了下来。然而,此时再看黑妹那张黑乎乎的小脸儿,已经布满了几个鲜红而刺眼的巴掌印,显得格外狼狈不堪。“哭什么哭?”“都是因为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李寡妇瞪着黑妹,恶狠狠地骂道,眼中满是厌恶与愤怒。“你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丫头、赔钱货!害死人了!”“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真是个废物!”她继续喋喋不休地数落着黑妹,似乎要将心中所有的不满和怨气都发泄出来。面对李寡妇的责骂,黑妹瑟瑟发抖,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不敢有丝毫反抗。看到如此泼辣蛮横的李寡妇,曹管家心中暗自庆幸时溪不在这里。要是让时溪瞧见这一幕,自己这个管家恐怕也难辞其咎,位子可就真的保不住。想到这里,曹管家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同时也对自己当初没能看清李寡妇这个人的真面目感到懊悔不已。“够了!简直无法无天了你!”他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对着眼前这个女人咆哮道。“那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世上怎会有你这般狠心的母亲?”“虎毒尚不食子,而你是一个人啊,怎能如此对待她!简直畜生不如!”“将你赶出庄子,与你女儿毫无关系,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别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你真当以为你私底下干的那些肮脏事没人知晓?”“告诉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说你吧,隔三岔五便去厨房偷肉,然后拿回自己屋里悄悄享用。”“还有,平日里你也总是偷偷摸摸地占他人小便宜,这些勾当难道能瞒得过我的眼睛?”“还有”曹管家把她所做的事情一件件挑明。他越说越是气愤,声音不自觉地又提高了几分。他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直直地指向那个女人。“原本我念及旧情,想着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期望你能够迷途知返、重新做人。”“可谁知,你非但不思悔改,反而愈发得寸进尺、变本加厉起来!”“没想到你如此不要脸!”“既然给足了你脸面,你却偏偏不要,非要自作自受!”“那么如今也就别怪我不客气!”“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收拾好你的东西滚蛋!”“从此之后,这里再也容不下你这种无耻之徒!”“哼!若是再不识趣地赶紧离开此地,休怪本管家无情无义,即刻便唤人将你这不知好歹之人强行扔出庄子去!”曹管家怒目圆睁,满脸涨得通红,胸膛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显然已是气急败坏。他心中暗自恼怒不已,只觉一股无名之火直往上窜,像是要将整个胸腔都燃烧起来一般。想当初,他自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颇为精准独到,也正因如此才得以在这庄子里担任管家一职多年。然而今日之事,却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打在了他的脸上。让他不得不开始重新审视起自己所谓的识人能力来。此刻站在面前的李寡妇,则完全懵住了。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曹管家那张因盛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的面庞。嘴唇微微颤抖着,好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几句话。曹……曹管家,他怎么会都知道,这……这怎么可能?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怎会……怎会被曹管家知晓得一清二楚?:()流放后,单亲萌宝偶遇亲渣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