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傅靳远的衣橱前,打开发现清一色的黑白色系西服,她叹了口气,又在打开最下面那层的抽屉仔细翻找,终于在角落中发现一条厚薄适中的一套棉衣。
“傅靳远,你把这个带着,晚上降温的时候可以套在里面保暖。”
她自顾自的将棉衣放到傅靳远的行李箱里,却发现满满当当的箱子里已经没有棉衣的容身之地。
她不停的在里面翻找,直到看到被放在一旁的几件同色系的西装后,停止了动作。
她蹙着眉头将西服拿出来,摊到床上,指着朝傅靳远问道。
“这三件衣服有区别吗?”
他本想说不同,这三件西服从外观看不出什么差别,但如果是专业的设计师一眼就能看出不同,这三件衣服的剪裁、走线、拚接点……处处都不一样。
但是看到她叉着腰质询的样子,只能顺着她的意思说:“没有。”
她叹了口气,拿起衣架将另外两件挂了回去。
“同样的衣服带一件就好了。”
她在衣橱找了好久,终于找打了一件深灰色的西服。
“把这件带上吧。”
不等傅靳远的回应,她将西服迭好放进去。
看到箱子里没有洗漱用品,她小步跑到卫生间把他惯用的那些拿了出来,又怕他出差会受伤,她跑回自己的房间挑选了些药品给他装了进去。
傅靳远坐在床角看着她嘡啷着拖鞋满屋奔波的背影,心里感觉暖暖的,内心的某处空缺好像被填满。
他好想停留在这一刻,停在这个有人关心、被人照顾的时间。
小时候,无论是幼时出国留学还是长大后出差外地,行李都是自己收拾的。
表面上,他说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其实他是因为心里害怕,他害怕得不到父母的关心,害怕自己幻想出的亲情被现实打回原形。
他不止一次的羡慕家里其他的兄弟,叔叔婶婶会在他们外出时嘘寒问暖,但是他父母从来不会,他甚至都见不到他们的人影。
儿时缺失的这份温暖,现在被他的妻子补全了。
“暖暖,别忙了。”心疼的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马上就好了。”她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又匆忙落下。
“傅靳远,这两块都是新的,你明天可以直接用。”
她抬起头,冲他扬了扬手里拿着的两块毛巾,继续说道:“买来的时候我已经洗净晒干了,酒店的毛巾不干净,我担心你会过敏。”
宋暖暖记得她们之前还上大学的时候,出去玩住酒店,用里面的毛巾擦脸,结果她们三个人无一幸免,脸上全部起了密密麻麻的疹子,医生说是细菌感染,自那以后,她只要是外出,都自备毛巾。
“傅靳远,我把你洗漱用品放在这里了。”
“傅靳远,我把你衣服放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