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帐您会算吧?”
袁富贵一下子就来了精神,‘蹭’地一下坐直了身体,他警惕地看着顾遇:“你以前还答应过从海寇手里抄出来的钱全给我呢!”
顾遇认真道:“我现在也能将剩下的一百万两全交给叔。”
袁富贵:……
“算了算了!我是那么贪心的人么?”
“如今邓州府是我的封地,陛下赏赐的府邸又在长广县,只要是要把长广县弄得红红火火的,不然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行了行了,赶紧去吃饭,怪饿的!”袁富贵起身扒拉开顾遇,背着个手仰着脑袋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出去。
珍珍这个时候反应过来:“原来是钱闹的啊!我有钱啊,我可以给爹!”
顾遇道:“你的钱在叔看来是自家的钱,你给他是左手倒右手。”
“但是从海寇那里抄的钱是外面的钱,外面的钱没到自己手上,叔心里就难受。
明白了吗?”
“明白了!”珍珍点头,“我爹的爱好少,并且非常专一。”
“你呢?”顾遇伸手指挠她手心儿,垂头问她:“爱好也专一吗?”
下乡
珍珍看着顾遇。
他的睫毛很长,密密匝匝的,垂着眼眸的时候总是能挡住他些许目光。
这样一来,就给他的眼神笼上了一层朦胧之感,让人很想探究一下朦胧后面的神秘。
心痒痒。
珍珍抬头亲了亲顾遇的眼睛,当她的唇撤离之后,顾遇果然睁大了眼睛,让她能清清楚楚地从他眼中看见自己。
“不告诉你!”
珍珍的心咚咚咚地跳,小脸儿瞬间通红,飞快地跑了出去。
顾遇抬手摸了摸眼睛,小姑娘嘴唇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麻痒痒的。
“坏丫头!”顾遇嘀咕一声,唇角微微翘起,荡出的微笑迷人极了。
好在珍珍没看见。
不然又得看呆了去。
袁富贵的王府就是长广县第一世家杜家的宅子,经过顾遇这番骚操作,长广县几大地头蛇全部被一网打尽。
也不怕你闹,几千兵马摆在那儿的,要碾压你容易得很。
几个世家也是有持械的家丁,在乡下的庄子也是有坞堡的,坞堡易守难攻,然而在朝廷的大军面前,它就是个渣渣。
用投石机将裹满了油脂的大石头点燃雨点子一样往坞堡里扔,不用半个时辰,也不用一刻钟,不过眨眼工夫,就能摧枯拉朽般将坞堡给摧毁掉。
三大家族抄家,他们犯下的罪行按律满门抄斩。只有十岁以下的男丁免于一死,跟妇孺一起被发卖为官奴,世代不可赎身。
除开别的罪恶,就贩卖人口这件事儿,三大家族没有一家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