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下去时,陆槿言正在打电话,南茜也是如此,听闻有声响,不免回头看了她一眼,
随后继续听那侧说什么。
佣人将早餐端上桌,她静静吃着,陆槿言迈步进餐室,倒了杯水,喝了一大半之后才开口道,“景行说让你去西北,阿幽,那边条件不比家里。”
“我知道,”她浅应,陆景行说过了。
“真是要命,”陆槿言将手中杯子重重搁在桌面上,话语中带着丝丝不耐。
“那小子的想法真是一阵风一阵雨的,”在沈清眼中,陆槿言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爆粗口说着是说不当言辞的人,而今日,明显将她气着了。
沈清抬眸,疑惑望向她。
似是在等着她答疑解惑。
陆槿言望着她许久,想说的话在嘴边百转千回又转了个弯咽进了肚子里,罢了,有些话不能说,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她不宜多管。
这日下午三点,刘飞奉命将沈清送到机场,走时,南茜拉着她好生交代,陆槿言更甚。
她一一点头,沈清私心很重,多重?因为不想独自面对沈家不想独自面对总统府那拨人所以宁愿千里迢迢去奔赴陆景行,哪怕大西北环境恶劣也没关系。
环境恶劣总好过在总统府被金字塔顶尖的那群人给活活碾压。
大过年的,她不想图心塞。
路上,刘飞时不时将眸光投向后座。
看着她的眸色中多了些许打量。
良久之后,趁着等红灯的间隙道;“太太是我见过这么多军嫂,唯一一个愿意去大西北的,而且还是在冬天,那边环境恶劣,早晚温差大,男人初过去都受不了。”
沈清闻言眸光望着窗外浅笑;“你在大西北呆过?”
“呆过、”刘飞点头。
“那边环境远不如江城,天差地别,”如果是我媳妇儿,我一定不忍心让她去那种地方受苦,当然,后面这话,他没说。
主子之间的事情,不是他们这些警卫可以勘破的。
沈清这辈子,为了一个目的地坐过最长的车应该是在今日,她独自一人,在西北机场下飞机之后,拖着行李箱倒了十三个小时的大巴,才到县城,路上,陆景行时不时电话过来询问,她虽疲倦,但也一一应允。
到了县城之后,徐涵开着吉普车过来接她,见到她时,提着的心稍稍落下,“先生电话都快打破了。”他没说谎,陆景行电话一直不断过,就差恨不得将他直接定位了。
“等好久了吧?”沈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