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的,便是陆景行的柔情攻势,最怕的,便是他一寸一寸的消灭你坚固的城墙,她想逃避,可却无路可逃。
就好比此次,她是想逃的,结果陆景行一路追回来,哪里还有她逃的了的地方?
她躲,他追,如此默契,如此配合。
凌晨三点的沁园主卧,气氛比晚上稍稍好些,最起码,少了那股子剑拔弩张,男主人从一开始便在这场婚姻里面失了心,女主人一直在躲避这场婚姻,不敢上前,甚至呈后退之势,可陆先生何许人?
意识到自家太太不对时,他连夜赶回来,防止自己被莫名其妙的打入冷宫,他庆幸,自己回来了。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身在部队,没有一日是不惦念你的,但你这丫头异常狠心,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诚心让我难受,”陆景行揉着腹部的手挪至腰间,轻轻捏了一下,他想下重手,让这丫头长长记性,但不敢,怕疼着她。
他虽想生气,想发火,可当她软软的身子窝在自己怀里时,整张心都软乎了,哪里还有什么气恼?
陆景行想,自己这辈子估摸着是栽在她手里了。
“丫头,我们好相处好不好?嗯?”陆景行伸手将她捞过来,与自己面对面。
轻言轻语同她缓缓商量着。
沈清闭着眼眸,不敢直视他,亦或者说,不敢直面内心。
应允也不是,不应允也不是。
她何其纠结?
良久,陆先生等到的是怀里轻微的呼吸声,一声轻叹,将人搂紧了一分。
罢了、罢了,小孩子不能逼紧了,不然适得其反。
低头,凉唇落在她额头,伸手将她往怀里捞了一分,搂着她就什么都好了。
第二日,沈清起来时,陆景行的军装依旧搭在沙发靠背上,由此,心里一紧,没走?
似是不相信自己所想似的,穿着淡薄的睡衣,扒开窗帘,拉开阳台门向外望去,果真,见陆景行穿着运动服与徐涵二人在院子里跑步,许是她的眸光太过热烈,陆景行依着视线过来。
见她穿着淡薄睡衣赤着脚站在阳台上,天寒地冻的,诚心让自己难受不是?
屋外寒霜铺地,草地盖上了白被子,树木都冻弯了腰,而他的太太清晨起来穿的单薄睡衣站在阳台吹寒风。
见此,反身绕路往主宅跑去,寒风迎面,她冻的一哆嗦,因此也看见了陆景行阴着一张脸往这边来的景象,赶紧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