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声的攥紧了拳头。
“不可能。”
周时琛蹲在我面前,捏着我的脖颈,像是丛林里的恶兽,突然发现了潜藏在草丛里的小鹿,如愿以偿的尝到了那新鲜的血液,如愿以偿地看到了食物链最低端生物的惶恐。
“你说,我以前怎么就信了你的鬼话。你一次次在为谁守身如玉,恩?”
周时琛不讲道理的撕扯着我的衣服,我没有挣扎,一点点凑近他。
“你猜啊。”
我将自己袖子里藏起来的玻璃,对准了他的动脉,狠狠地扎下去。
这一刻,我心里的恨意喷涌而出。
凭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让我失去所有记忆的同时,不讲道理的霸占我,甚至还可能伤害了我的爱人。
如果无法挣脱,那我们就一起下地狱。
周时琛对危险的嗅觉很敏锐,他伸出手挡住了我的攻击,但我用力的划了下去。
那一瞬间,他的鲜血一点点流了出来。
在他暴怒之前,我拿着玻璃片抵住了我的脖子。
“出去,今晚要么你死,要么我死。”
“周时琛,我从前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了解,”我用力在自己的脖子划下一道血痕,“要试试这句话的真实性吗?”
我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周时琛坐在地上,死死的握着拳头。
“宋晚音,为什么?”
“这句话应该问你。我失忆前你做了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有些东西,失忆改变不了。”
我挣扎着站了起来,从头到尾没有拿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玻璃片。
“别跟我过来。”
我一步步倒退,转头跑出了别墅。
海边有很多石头,我躲在一个石头下面,紧紧地抱着自己。
我不能害怕,更不能轻易被驯服。
对,会有办法的。
我要回到南城,想办法恢复记忆。
这一晚,海风冷得彻骨,但也叫我越发的冷静。
我就这样在海边坐了一夜。
周时琛没有来找我,凌晨的时候,我看到他接了一个电话,接着坐着那辆私人飞机就那么离开了。
没了他,我终于放松了一口气。
趁着这个空挡,闭着眼睛假寐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