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紧,他却匆匆掉头离开,甚至带走了整个别墅的保镖。
等到别墅外没有任何动静的时候,我小跑着出了西山别墅,在路边找到了已经快要昏迷的江月吟,顾不上其他的,将她扶了起来。
“江月吟,你醒醒。”
江月吟条件反射的握住了我的手。
“宋晚音,离开南城吧。”
我面色一变。
“你说什么?”
“江月霜开车去撞了陶艳姿,她现在就在急诊室。如果我再不做些什么,我怕再也来不及了。周时琛压根是在看着你我演戏,反正我这一生早就是一滩烂泥了,但你不一样。你是秦家的小姐,你背后有家族,走吧。”
我看着江月吟,像是喝了一口苦艾酒,那回味艰涩难忍。
在此之前我一直坚定不移的认为我们是各取所需,只要有任何事情违背我们共同的利益,她就会毫不迟疑的抛下我们的“结盟”。
但我忘了,人性都是复杂的。
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女孩子天然就站在一个阵营里,也许她们为爱冲昏头脑,偶尔会刻薄又善妒,但她们也最能懂得同为女性的窘迫和不堪。
哪怕再讨厌,也愿意伸出手。
我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
“江月吟,我会叫我的人送你出国。我相信,这条路我们走了这么久,我们要的公平和正义,总有一天会来的。”
看着她满是血污的脸,我虚虚的笑了。
“其实,你才是那个可以离开的人。从未自投罗网开始,周时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不会让我离开了。”
“与虎谋皮,不是脱层皮那么简单的。”
“宋晚音,你别犯傻。”
明明江月吟已经全身是血了,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紧紧地拽着我的衣角。
我没有理会,给小六打了一个电话,叫他亲自护送江月吟先去国外,从我私人账户里拿出一百万。
我一点点的掰开了她的手,始终淡淡的笑着。
“江月吟,希望我们再见面的时候,还是牢不可破的盟友。”
“宋晚音,你这个疯女人!”
……
一连三天,周时琛又没回来。
但是他叫人把江月霜以故人伤人罪送到了警察局。
我特意去看了她。
江月霜穿着蓝白囚服,头发像是枯草一样乱糟糟的。